而后又转身去看苏父,仔仔细细连脸上的小痣都不曾错过。
他粗眉纠成一团,看着十分苦恼。
从又身上斜跨的布兜里翻出两张揉得像厕纸一样皱巴的画像?对比着瞧了半天。
还招呼其他几人一起,于是乎,七八个大男人对着两张画像比照苏达和苏父摇头晃脑,苦思冥想还念念有词。
瞧了半天,心像猫抓一样难耐的苏达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几位壮士,你们在看什么?让我也看看呗。”
皱巴的画像展平在她眼前,一共两幅画像,看得出来都是出自一位画师之手,细脸尖鼻从装束上看应该是名男子,大眼小嘴的应该是个小娘子。
苏达眯着眼费尽心思妄图从画中找到更多一点信息,可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
“这画上是谁?”
“这是巡按御史苏明和他女儿苏达。”
苏达又复看几次,试图从中找到一丁点儿和两人的相似之处,皆是徒劳。
虽不知这帮山匪找他们作何,但定不会有好事。
她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作画之人,真乃神人也。
这画工,也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同一画风难逢敌手。
“那对着我跟阿耶看什么?”
“例行公事。”
刀疤壮士长臂一伸,用未开刃的那侧迫使她向一旁移了半寸,刀背贴在她手臂上,冰凉触感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从她身旁经过时漫不经心地瞥一眼,便擦着她肩去找她阿耶,力气大得险些将她撞翻在地。
“哦,”
本以为故事讲了,钱也给了,已经蒙混过关了,可这人却话锋一转,伸手道,“拿过所。”
她差点气笑了,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
感情说了这么多,就没打动他一点儿?
刀疤男见苏父迟迟未动,又道,“若没过所,如何知道你所说是真是假?”
苏达侧步上前连连称是,“兄弟严谨。
稍等一二,让我阿耶仔细找找,年级大了记性不太好,总丢三落四。
几位多担待。”
摸了摸布满毛刺地车辕裂口,状似无意地询问刀疤男,“这位兄弟何如称呼?为何要找这官员,一般人遇见当官的恨不得绕道走,你们怎么还往上撞。”
“你懂什么,我们是为了……”
啪的一声,溅得尘土四起,整把刀有一半没入土中,刀柄被震得嗡嗡颤动,径直打断了那小喽啰的话。
小喽啰缩脖看一眼刀的主人,触及到他脸上疤时,吓得垂下眼睑,专心数起地上蚂蚁,再不敢乱说话。
“找到没有?”
“马上,我记得放这了。”
苏达分明看到刀疤男冲几人使了眼色,果然,片刻后这七八人慢慢靠近,把苏达父女两连着驴车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得连空气都稀薄不少。
可这几人还不停,缓缓举起配刀,白晃晃刀影刺得她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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