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陆明沅拿不起刀吗?”
说罢,陆明沅从长袖中取出一把弯刀刺向陈弘。
陈弘掀翻圆桌,飞身躲开,再回头,胸前已经插入一把刀,直入心口。
他不可置信的靠着床柱滑落,眼泪顺着血水淌下。
一生的光景从眼前飞过,陈弘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成婚七年,从未了解的妻子,笑了:“阿沅,我爱你,我只是想让你永远永远依靠我。”
素白的纱裙飘荡在眼前,他想要伸手抓住,可却再也抓不住。
陆明沅后退一步,仰头憋回眼泪。
“匈奴细作霍乱大晟,夫君为国而死。
陛下必会恩赏忠信伯府,许夫君死后哀荣。
寅儿继承爵位,定会重塑忠信伯府往日荣耀。”
七年夫妻,终是不忍,陆明沅抱着孩子单膝跪地。
白白嫩嫩的婴孩,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
可他却未看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妻子如花的面容上。
他的眼中再没有恐惧、胆怯,只剩下爱意,还有无限的遗憾:“我的阿沅总是这样事事周全,我终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抬起手想要最后抚摸妻子的温度,却终在半空滑落。
娃娃洪亮的哭声响彻天地。
陆明沅抬手抚闭陈弘的双眼,起身看向屋内唯一的证人。
陆明泱吓的一哆嗦,死死的靠着梁柱,才没有滑下去。
“找我有事?”
陆明沅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陆明泱想要开口,可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狠狠的摇头。
谁能想到,外表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能一招杀死枕边人,快、准、狠。
她真是傻死了,竟然担心她会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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