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想起阮照霞对二舅母的评价,虽然还没见过对方,却已经是很不喜。
能够在阮修远最难的时候带着女儿回娘家,一年到头都不曾露面的,那位陈氏是真的狠心,也绝情。
“听说你也懂医术,你怎么看二舅父的腿伤?”
沈岁安问。
谭娇满脸愧疚,“我医术不精,当初阮将军受伤,我若是及时现箭上有毒,或许就不会……”
沈岁安低声问,“当时是二夫人一定要回王都城吗?”
“……”
谭娇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恨意。
“二夫人当时也是担心阮将军。”
她是恨陈氏的,明明当时将军的伤势那么重,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地回到王都城,她有时候经常会想,如果将军没有那么仓促地回来。
军医是不是就能现中毒,是不是就能及时治好他的腿?
没有如果了。
陈氏居然还敢嫌弃将军身有残缺,真是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的女子,她根本配不上将军。
可她的满腔恨意却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被别人误会了。
这时,周舟和阮星临已经从内屋出来了。
“大舅父,周大夫。”
沈岁安连忙站起来,带着几分期待看向周舟。
阮星临向来温雅淡定,此时语气却难掩激动。
“周大夫说,只要能把腿上的毒排除干净,再断骨重接双腿,或许修远的腿能治好,就算不能跟之前一样,那也能站起来。”
谭娇身形晃动了一下,不小心撞到茶盏,眼睛却含着泪水看向周舟,“真的?将军的腿还能治?”
周舟说,“那也幸好这些年阮将军没有放弃用药草泡脚,毒气已经排出不少了。”
周舟说。
阮星临看了谭娇一眼,“都是谭姑娘每日熬煮的药汤坚持给二弟泡脚。
“谭姑娘,你的这些药草是从哪里采的?”
周舟问。
“这……这是我们家乡一种解毒的药草,我自己在院子里种了一些。”
谭娇紧张地说,“是、是这个药草有问题吗?”
“不是,药草没有问题,若是还有这些药草,后续还用得上。”
周舟道。
谭娇死死地捂着嘴,几乎哽咽出声,“有,有的,只要能帮得到将军,我能种,继续种。”
周舟对阮星临说,“阮大人,那我回去准备。”
“好,好。”
阮星临连忙点头。
“宸王妃,这件事……周大夫来过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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