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悦己第一次问起他的家事,任进想了想,对她实话实说,“我2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我从小跟着我爷爷奶奶。
两个老人前几年都走了,现在我也没什么能联系的家人。”
顾悦己一怔,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家庭背景,随即想到他今天独自一人坐在病房那孤寂的样子。
“你今晚要我陪床吗?”
顾悦己问。
任进听了脸上又扬起不正经的笑,“陪什么床,你想在医院里玩一次?”
顾悦己无语地想去戳他的伤口,“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说的是你今晚要不要人照顾你?”
“我要的照顾你又不肯,你躺这我着还难受。”
顾悦己彻底放弃和他沟通,他已经把饭吃完,起来收拾。
等她扔完垃圾回来,任进已经翘首企盼地等着她,“是不是可以去洗澡了?”
“刚吃完就洗澡,你不怕消化不良啊。”
“已经不早了,洗完了你早点回去。
也不用洗澡了,你帮我擦一下身子呗,今天又是汗又是血的,不擦一下我也受不了。”
顾悦己给他买了洗漱用品时就想到会是她帮他洗,但以前亲密时都是他抱着半昏半醒的她去洗,她从来没有给他洗过身擦过澡,而且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多少有点陌生,就更害羞了。
任进在床上坐了一会,等着顾悦己过来扶他进卫生间。
其实他能自己单腿跳到厕所,但着顾悦己小心翼翼地怕他摔了的样子,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抓住他搭在她肩膀的手,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他又什么都不想说,反而把人搂的更紧,假装行动困难的样子。
顾悦己以为他腿疼,则把人抱得更紧。
任进感受到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得逞地笑了。
坐在椅子上,顾悦己让他脱衣服,任进则装上瘾了,“手疼,用不了力。”
顾悦己知道他是装的,但没证据,又只能认命地去给他脱。
纽扣一颗颗解开,逐渐露出他硬悍的肌肉线条,麦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起伏沟壑,那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阳刚又性感。
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她仿佛听到了两道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顾悦己闭了闭眼,想将脑海里的画面赶走,手突然被一拽,她撞上那具赤裸的身躯。
她惊慌地抬头,英隽的脸庞已经贴了下来,他缱绻的吻落在唇上。
她向他的眼睛,那墨黑的瞳孔像一潭深湖,倒影着她的身影,让人心颤。
他的舌滑过她的唇瓣,薄唇在她的唇上缓缓蠕动,轻舔细抿了好一会,才撬开她贝齿,勾起她的舌含进嘴里,又吮又咬。
有别于以往的猛烈带着情欲,他这次的吻绵长而耐心,仿佛要将她整个口腔舔舐一遍,唇齿的力度温柔得像怕把她弄疼。
顾悦己的手从他的胸前,一点点向上,攀上肩膀,最后抱住脖子,悸动得浑身轻轻颤抖。
“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他低哑着嗓音问。
她依恋地抱紧他,“中午煮好饭就来,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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