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听,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才能,我也有一把口琴,但是从来不会吹,要不这样,抽空你教教我吧。”
春生和秋华坐在学校的排练厅里闲聊着。
“这算什么,我爸吹的比我还好听呢。
你要学?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个条件。”
秋华故作神秘地说。
春生瞄了秋华一眼,噘着嘴,“还有条件,你说吧,我听听。”
“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你不是会画画吗,只要你替我画一张肖像,我就教你,算是你的拜师费,怎么样,不过分吧。”
秋华站了起来,弯着腰对着春生说道。
“没问题,好了,不跟你瞎扯了,咱们还是赶紧继续排练吧。”
说着,两个人端起了剧本继续对起了台词。
青协即将组织志愿者们去少年管教中心慰问,他们正在准备着相声小节目。
书凤给春生打了电话,希望她能够请假会姥姥家,“你姥爷快要不行了,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看看你,姑娘,你能不能赶回来,见你姥爷最后一面啊。”
电话里书凤已经泣不成声了。
春生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却没有一滴眼泪,她让书凤把电话放到了姥爷耳边。
“姥爷,外孙女不孝,可能赶不回去了看您了,您一定要赶快恢复健康,等我暑假回去看您。”
“姑娘,你要是能回来,尽量回来吧,就算妈求你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道坎,但是过去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对错,你就看在你姥爷快走了的份儿上,回来一趟吧。”
书凤伤心的哭着,电话另一边的春生依旧冷静。
“马上期中考试了,我很难回去,不说了,我要上课了。”
春生挂断了电话,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平静,她不愿回去,不想面对逝去的老人,不愿回想不堪的过去,更不想更多欺骗自己的父母。
没有切断和亲生父母的联系,她心中早已愧悔万分,那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的刺。
晚上,她把这一切告诉了蒋离,本想获得一丝安慰,不料却收到了对方更多的抱怨,“为什么大人们总是那么自私,他们想怎样就怎样,生下了孩子也不想着负责任,那为何还要生出来呢,到头来,还不是跟我们索取感情上的慰藉和物质,我们为什么要提他们的行为买单,春生,你不觉得咱们都太可悲了吗·······”
蒋离的话像咒语一样,听得春生心中更加厌烦,她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反过来宽慰蒋离,“其实都过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怎么可能好,受过的伤谁也弥补不了,你知道吗,我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不知道我是离异家庭,在填学籍的时候,我也是填的完整信息,就是不想背当做同情的对象,这对我来说是非常丢脸的,春儿,我好累。”
电话那头语气里充满了埋怨和疲惫,春生不知该怎样安慰他,两个人冷了一会,挂掉了电话。
春生知道,蒋离的心里很苦,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夜里她睡不着了,因为她开始怀疑,两个来自冰冷世界的人凑在在一起,怎么能从对方那里获得温暖呢?
抱着冰取暖,只会更加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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