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展观月绷起唇线,“你不问我吗?”
“你什么都不问我就说相信我?”
“嗯,”
展疏直视他,“我相信你……你是我弟弟嘛,不信你还能信谁?”
展观月死死地盯着她,继而绽放出一个笑容,“对,我是你弟弟,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展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展观月哄得相信她不会再离开。
虽然只是暂时。
但期间总免不了被停驻在青春期的展观月以亲情之名摸摸抱抱,还有几次她装睡时感觉到嘴唇被蜻蜓点水般亲吻,然后对方就以和她相隔一厘米的距离面对面地看了一晚上。
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她据理力争来的分房要求在展观月眼里就如同薄薄的纸片,一戳就破了。
他情愿抛弃那间费了老大功夫装修的卧室也要跑来和她挤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客卧。
好像只要两人都盖在同一条棉被下面,他就能在黑暗中偷偷笑出声来。
第二天展疏还得假装睡醒,迷糊地问:“你哪来的钥匙?”
展观月轻笑:“这里是我家,当然每个房间的钥匙我都有。”
“别生气,”
他在展疏开口前先发制人埋进她头发里,“姐姐,你醒了可我还困呢,让我再眯一会儿。”
——他总是致力于和她扮演人类两姐弟的戏剧,展疏没理由不配合他,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他脑后,试了试他核心的位置。
她的力气或许足够破开头颅,但她没有把握在展观月反抗之前取出核心。
……还是算了。
展观月可能太久没体会到核心受威胁的滋味,把她的动作当成了爱抚,欣喜地用头蹭了蹭她,然后低下头吻了她的眼睛。
展观月在心情好时也会对她说,他是怎么忽然在课堂上发起烧,如何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失去意识划伤了人,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能力可以指挥丧尸,以至于如今建立起属于他的丧尸王国。
他避开了在学校里依靠丧尸资源慢慢恢复意识后落荒而逃的那段故事,展疏大致能猜到这段记忆应该很让他不堪回首,因此才在她的逼问下痛苦地望着她,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从展观月的角度看,一开始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明缘由地成了第一位丧尸,而且最开始丧尸病毒的传播也不是他有意而为之的。
展疏思来想去,杀了展观月也不会让其它丧尸凭空消失,倒不如把他当作控制丧尸的总闸先留着。
这个念头刚出现没多久,她就在意外中偷听到了展观月奇袭蔺长省小队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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