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子也学会说脏话了,不过老子是杀猪改杀人的,说说脏话无所谓,你,还有你们,你们不能说脏话。
你们是吃财政的对吧,说脏话骂人,不是好吃货,嘎嘎”
头目暴怒,一张脸几乎顶在了屠哲鼻尖上:“脏尼玛,骂尼玛,尼玛撞死七个,撞伤十一个,连副县长都撞死了,尼玛你撞塌天了知道不----”
屠哲笑笑道“这个真不知道,天塌了吗?明明没有嘛。
我只看到我们村的房子都塌了。
呵呵不过,麻烦你拿开你的脸好不?你口臭,真的很难闻,难道没人提醒过你?也是个怪事哈呵呵”
“尼玛——”
头目咽了口唾沫,点指着他道“死了七个不叫天塌,尼玛你还想撞死几个?”
“你们来了几个?”
“联防队的来了有三百一十来号,怎么地,你意思要全灭了?”
屠哲叹了口气:“现实和愿望总是有一定的差距。
我一辆农用车,地方又窄,不能掉头,怎么可能都灭了?非不想,不能也”
话说到这份上,就是铺天盖地的拳脚淹没了屠哲。
屠哲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块肉都被打飞了,每一根骨头都折断了,但他没有叫,一直笑着直到没有了知觉。
等他再有知觉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囚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公路上。
车内灯亮了。
屠哲就看见一圈人脸都无表情看着他。
屠哲咳嗽着,连吐了几口血水,呵呵笑道:“哥几个这是等啥呢?”
“等你醒来”
“哦,那是怎么个意思?”
“要到看守所了”
“哦,那就走吧?”
“你不准备撒泡尿或者是拉泡屎?”
“看守所没厕所?”
“有,但是晚上不开号子,拉马桶里你一个新人不怕挨揍?”
“呵呵,我这揍还挨得少吗?”
“再挨你就抗不过今晚上了”
“哦”
“不想死就赶紧的下车,到野地里拉尿干净,我们这也是看你有文化来着,尼玛别不识抬举。”
屠哲想这进了监狱就是等着挨枪子了,估计再也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了。
就说我去。
联防队全部下车,拎死狗一样把他拽下车来,放手后催他:“快点,离远点,给你五分钟”
屠哲踉跄着滑下公路的护坡,前面是黑黢黢的田野。
潮湿的空气吸进肺子,有点甜。
他摇晃着向前走,腿像要飘起来一般,身子有点不自主。
“尼玛你能跑两步不?这都几点了这都?”
后面头目吼着催促。
老子还跑?老子还能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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