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倒吸一口气，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季北辰一个踉跄撞在了桌角上。
“老大，老大。”
冯鸣疾步上前，扶住了有些瘫软的他。
“季北辰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最初不要因为所谓的颜面和自以为是的道义，选择成全秦天，就不用娶于菲媛，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冯鸣看着失常的季北辰，错愕地睁大眼睛，《北有星辰》封测期的突发状况，都没有让他乱了阵脚，可眼下的季北辰却慌乱的不成样。
季北辰双手环在身前，全身颤栗了起来。
她给了他一颗肾，而他却要了她孩子的命，也是他亲手将她推向秦天，促成了许庆丰的阴谋。
良久，他将头抵在办公桌上，双拳不停的砸着桌子。
冯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老大，他拉住季北辰的胳膊。”
季北辰面部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他微微抬头：“冯鸣，我是不是很渣，许南珊说得没错，至始至终我最爱的是我自己，五年前，我只要勇敢一点，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他眼眶微红，鬓间青筋暴露。
“南珊……”
他低低重复着她的名字。
“老大，你没事吧。”
冯鸣担心地问。
“你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季北辰眉眼微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
“你出去，没听见？”
季北辰蓦然提高了嗓门。
冯鸣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反手将门关上。
季北辰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目光停留在地板上，如果许南珊知道，他的那颗肾来自她，会不会更加恨他？
“我们都怪造化弄人，可是从不曾反省是自己不够勇敢，季北辰啊季北辰，许南珊给过你多少重头来过的机会？”
他自嘲地说道：“你欠她的是怎么都还不清了。”
他颤抖着拨通了许南珊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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