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年听见这话,微微走神,但很快又回神。
他握住宗聿搭在桌子上的手,抬起他的手掌。
这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小拇指指腹的侧面有一道疤痕,从指尖一直到手腕处,因为伤的不是很深,伤痕在这些年里逐渐变浅,不细看并不会察觉。
江瑾年摩挲着这道疤痕,异样的触感让宗聿觉得有点痒。
他看着自己的手,以为江瑾年对那道疤痕感兴趣,道:“这是我小时候被利器划伤的。”
江瑾年心道:我知道。
我不仅知道是什么样的利器划伤了你的手,还知道你因为疼,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骑马拉缰绳,满手的血。
只是这些江瑾年还不能说,他佯装惊讶,道:【殿下还记得是怎么受伤的吗?】
宗聿垂眸,神情有一瞬的失落,他看着那道伤痕,记忆也回到那个大雨滂沱的雨夜,他在外游玩时得知战场的变故,舅舅战死,大表哥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他不顾侍卫阻拦,冒着雨赶路,半道上还救了个人。
那个孩子和他同病相怜,刚刚失去相依为命的娘亲,奔丧途中遭人追杀。
侍卫帮忙解决了追杀他的人,宗聿的手是救他时被刺客划伤。
宗聿对那个孩子已经只剩模糊的印象,但当时他们两个人的悲伤和痛苦却记忆犹新。
“我说是见义勇为,你信吗?”
宗聿问道。
【我信。
】
江瑾年抬起他的手,亲吻那道伤痕。
湿润的触感让宗聿一惊,他抽回自己的手,惊疑不定地看着江瑾年,心脏砰砰直跳,绯色从耳朵根蔓延到脸上。
江瑾年看着空了的手心,道:【殿下,我很可怕吗?】
宗聿摇头:“不是……我……”
宗聿语无伦次,他是没想到江瑾年会突然亲吻他的伤痕。
他看向四周,小福子和白榆不知何时转身,两个人对着刚刚冒尖的树,想看出朵花来。
宗聿捂着自己的手,被唇触碰的地方一阵酥麻。
他的视线不由地落在江瑾年的唇上,因为身体才好,他的唇色淡如樱花,只带着一点粉。
他发现宗聿的视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意。
宗聿慌忙移开视线,强装镇定道:“不可白日宣淫。”
江瑾年嘴角笑意更深,白日不行,那就晚上可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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