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开始左右开弓,自扇巴掌。
他的脸不消片刻便高高肿起,元氏拉住丈夫的手,看不得他如此自贱。
货郎推开她的手,仰面望着蝶衣二人,嘴角溢出一条血线,“手骨一事我会上报官府,后院的紫竹我也会铲除,恳求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打听家弟的消息。”
说罢,他朝蝶衣二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元氏一副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蠢货。
还找他做什么!”
“我看他啊得了军功,拿着赏银,指不定跑哪里潇洒去了,早就把你忘了!”
“不许你这样污蔑他,阿廷从小与我相依为命,绝不是你口中这等忘恩负义之辈。”
货郎红着脖子呵斥道。
蝶衣却抓住了元氏话中关键,“军功?我记得你曾说崔廷是城门守卫,这军功又是怎么回事?”
她定定看着货郎,后者终于在她的灼灼目光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二十年前,当时尚且是前朝太子的李策打着复国的旗号,在民间招兵。
每户家中适龄的男子都要应征入伍。
崔货郎的爹娘早故,家中唯有他与弟弟崔廷两个男人,剩下的便是两个女眷。
“我虽年长阿廷三岁,但是因跛脚之故,不符要求,便没有参军。
但阿廷是去了的。”
当年他跟随当今圣上作战之时,只有十五岁。
那场战争十分惨烈,近乎无人生还。
可他运气好,活了下来。
不仅活了下来,还立下了从龙之功,成为了榕城守卫。
“兜售不求人还是阿廷给我出的主意,他在信里说,等他离开皇宫后,会有一大笔银子,届时我便用不着这么辛苦,只需在家享清福便好了。”
“可那是他九死一生立下的汗马功劳,我怎好意思领受。
所以他还说,如果我放不下不求人的生意,他会帮我一起沿街叫卖。”
“阿廷他这么好,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现如今突然没了消息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完货郎这一席话,蝶衣看向李长风,只见他也陷入沉思。
二十年前的复国之战,正是他父皇与北戈的大战。
此战虽以璃国大捷告终,但璃国士兵也死伤惨重,可以说,战争面前没有胜者,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败者。
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母,老人白人送黑人,将军失去了士兵,国家失去了百姓和土地,所有人都是败者。
除了言语宽慰外,在位者所能给予的补偿,便是尽可能地给他们更高的官职与更多的钱财。
“那场大战中活下来的人,父皇给予他们的官职起码是四品起,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城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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