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换过,不用想,肯定是符卿帮忙换的,撕破脸皮后反派才懒得伺候她。
“唉。”
程非晚叹息一声,无力感慨气恼自己这破霉运,继续将剩下的茶水喝完才把杯子放了回去。
她转头在软榻上扒拉,想找东西给自己擦一擦,夏日衣服薄,湿漉漉贴着皮肤也不舒服。
可还没等她找到,谢无期却起身坐了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她的裙子。
男人垂着眼,动作轻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程非晚一怔,静静的看着他忙活。
半晌,她轻轻一笑,道:“你这个人真的好生矛盾。”
谢无期抬眼,等着她的下言。
“一会儿要救我,一会儿要杀我。”
程非晚语气平静,略带好奇的问,“为什么?”
其实她大抵知道原因,但反派本人却未必知道。
果然,谢无期将手帕仍在桌上,不甚在乎的说:“有什么为什么?但凡孤给你的,不论好坏皆是恩裳,你受着便是。”
“太子殿下是君,我是民,对我而来的确如此。”
程非晚仰头看他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穿,“可对殿下而言呢?你不答,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谢无期目光如炬,“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来殿下果真不知道。”
程非晚没有回答他,“那我换点简单的问题。”
她顿了顿,轻声问:“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帮我?”
虽然她没有明言,但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事,因为彼此挑明之后,他真正帮她的也只有沙漠里阻止那些江湖人士侮辱詹晖和温然的尸体、派人协助她安葬尸体那一桩。
“因为你是孤的人。”
谢无期想也没想就给出了答案,“除了孤,没有人有资格责骂你、训斥你,你的一切都只能由孤做主。”
对于这个答案,程非晚半点不意外,谢无期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都非常的强。
他把她看作他的猎物,自然不允许旁人有一丝一毫的僭越,哪怕只是说两句都不行。
“那现在呢?”
程非晚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男子款式的手帕,他一贯有些洁癖,寻常装模作样的时候也就罢了,现下做他自己竟也会主动用私物帮她擦裙子。
谢无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时间没有回答。
程非晚也没有追着不放,换了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谢无期拧眉,“谈不上。”
得到这种横模两可的答案,程非晚也只是微微一笑,探头看他,“那你喜欢我吗?”
谢无期一顿,回头对上她的目光,眼中并无嘲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儿后,一本正经的反问:“你哪点值得孤喜欢?”
程非晚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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