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人突然愤怒暴起,“他程雪松就算是傲慢,世人也将他奉为座上宾客!”
他的两只手紧紧抓着两旁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毕现,整张脸涨红,目眦欲裂,丝毫没有了刚刚在门口那一眼的光风霁月。
“我们同父同母!
他是太医院使的嫡长孙,我就是药人的贱奴!”
“我们自同一娘胎所出,凭什么他就是程公子,而我却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残废!”
阮玉薇看着他疯魔可怕的样子,悄悄转了转手腕,绑在她手臂上的绳索反而更紧了。
无名看着她悄悄挣扎的样子,唇角勾出一抹怪异的笑来,“他程雪松是名动京城的神医,甚至连宫中的娘娘都对他青睐有加。”
“快了,程雪松很快就能从神坛跌下,我要让程文甫后悔他当年的选择。”
他的牙关咬紧,眼睛通红,似乎他最为仇恨的人就在眼前,“我,才是程家那个最得意的子孙!”
抬手间,他指尖的三枚银针闪着渗人的寒光,手腕翻飞,三枚银针扎进阮玉薇的心口,腹部,膝盖三个位置。
他的声音幽幽,指着祭台道,“这里,就是姑娘最后的归宿。”
“放心,姑娘的待遇与其他人不同,不会痛苦,他程雪松能做到的事儿,我也能做到。”
阮玉薇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喉头一股咸腥之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迹喷洒飞溅在面前的祭台上。
无名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他立马掉转椅子的方向,转动右边的椅子扶手,三根极细的细线自下方的小孔射出,缠上阮玉薇的手腕。
他将手搭在丝线上,片刻后,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分,“离魂蛊。”
他将视线落在已经陷入昏迷的阮玉薇身上,“苦寻数年没有踪影,原来在你身上,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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