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照射在青石地板上,嫩绿的青苔诉说着时光荏苒。
学府堂大院内的那颗参天大的枣子树熟透了,学童轻两摇,便可得数之不尽,一棵大树下,几个孩童与夫子坐着抬头看,不一会就有枣子滴答落地。
风吹动金黄色的麦浪,灿烂的阳光照着一个个头戴斗笠手拿镰刀皮肤黝黑的庄稼人,地里头一弯一直,金黄色的穗子一抖,硕大饱满的麦粒铮亮喜人。
落叶无情,风来更无情,却吹走思乡人的忧愁。
转眼间,一夜无声,再醒来,已是白雪皑皑,万万里青山银装素裹,延绵的曲线是不知名的远方。
凛冽的隆冬吹着刺骨寒风,被雪掩盖的庭院格外凄凉。
冻上的碧湖像是封上心的笼子,隔着模糊的冰层祈望天上的太阳。
忽地一夜又是暴雪来临,门庭前的那人风雪中料峭,乌云中的滚滚雷声惊醒的又不知是谁的梦,桌案上的纸墨怎么看也都零零散散,诉说谁的心事。
辗转四季,春夏秋冬,来的人不曾走,心如死水的望。
日月颠倒,时日月年,在的人不曾来,心如槁木的等。
又一年春,柳条新芽,难得有人拾掇了那郁郁葱葱的枝干,再看,这柳树粗枝壮叶,舍去本来簇拥起来的团团柳枝,只剩下干净利落的巨大躯干,待到来年春,就又是一抹新绿。
不知百千年无人问津的青石板路,青苔终于褪去,在那泠泠河岸,原本畅通无阻一路奔驰的汩汩湍流架起了水车,而远处,一座木拱桥不知何时立起,在这别院撑起另一片天地。
那金黄色的银杏树终于不再孤独,飘落的杏叶被人拾起,连串成了一把风铃,挂在阁楼的屋檐下,风一吹,落叶的声音就在耳旁。
而那些吹落的枫叶,也都一一被人清理,满园春光,却是旧时光,而有了人,才有了生气。
不知名的,前堂庭院别处莫名多出了一座葡萄架,绿茎已经芽,拔地而起,攀上竹架,缠缠绕绕。
茁壮以至于有些野蛮的竹林放肆生长,以至于这片林园曲径通幽的太过静谧,而时不时在竹林间砰砰的砍伐声不觉响起。
从东到南,从左到右,莫名的,林间深处立起一座竹屋,偶有清茶香气远道而来。
春去夏来,碧湖之上有人搭了一座玉亭,廊道长有数十米,久来无人问津的锦鲤鱼群,在这座好似没有主人的林园中终于有了第一个玩伴。
每到中午阁楼顶钟声响起,群鲤扑食,湖中的扑腾百步以外都能清晰听到。
而到了晚上,便有人提着夜烛,走近那竹林深处,在另一片耕耘出来的田埂中,照顾着一片不大也不小的菜园,瓜果累累,有花有草。
仲夏夜里,群星璀璨,伴着夜鸣,又待秋来。
今年,金色麦浪中多了个精壮汉子,他来往如常,轻车熟路,路过之人无不热情以待。
更难得的,是在这小镇里出了名玩闹的孩童愿意听他的驱使走进那年少不知苦的麦地。
粒粒皆辛苦,镰刀挥的固然笨拙却也勤奋,一弯一直,也算是位小大人了。
黄昏后,孩童抱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截的金穗跑到双亲面前,众人脸上的喜悦像是菜园里熟透的瓜果,人间里再没有比这更美的风景了。
银杏树枯,又是一年隆冬,而今年的隆冬,比上一年来的太晚也太轻。
曾经会被厚雪覆盖的林园,在一阵阵狂澜吹拂后如换新装,厚厚的积雪叠了一层又一层,被人有意扫开。
冬日里的地龙莫名升腾云雾,每一个寒夜都是平安夜
咔哒————
神白须回望,望向阶梯之上见时青衫现今白衣的那女子,她闭着眼伸手四下摸索,怎么也找不见那只掉了的画笔。
就在她顺着阶梯向下摸索,不便的身体过于累赘,一个跟头栽下去时,随后被一双大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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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抬头,转身侧脸听着那人的呼吸,又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说不出是谁也猜不出来是谁。
待到神白须将她扶起,她端坐原处,神白须将画笔放在她手上,她趁机摁住,顺着画笔摩挲那手指。
直至触碰那粗糙的质感,她好看的眉头就是一皱,她睁开眼,青绿色的眸子像是翡翠,她看向神白须,两人对视。
一转两个冬夏,神白须已是长如飘及腰,他身着灰色布衣,就真的和那隐世不出的隐者一般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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