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儿躺着,药剂滴了三分之一了,正昏昏欲睡,被我们吓了一跳,支起半个身子来。
约伯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嗨,你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加了一个词以精确说明:“之一,之一。
他有动机,我有能力。”
大卫笑了,他年轻时想必是十分英俊的男人:“我倒是,啧啧,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卡递过来:“这是全球通用的卡,任何提款机都可以用,没有额度上限,密码是六个零,你们取多少都可以。”
他对我眨眨眼:“能救命的私人医生,贵一点是完全应该的。”
我理直气壮:“那是。”
伸手拿卡就准备去过一把花天酒地现金无限的瘾,被约伯一把抓住:“慢着!”
他坐在大卫对面,看看那张卡,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
他弹弹那张卡,缓缓地说:“这是美国富豪银行发行的黑卡,这家银行采取会员推荐准入制度,阿猫阿狗的钱他们压根不要。
为了确保用户的安全,在特别授权下,银行能够全球定位用卡人的行踪。”
大卫对约伯的见识表示惊讶:“你居然知道?”
约伯吹牛似的说:“我认识不少有这种卡的人。”
我觉得可能是在做梦的时候认识的吧。
约伯不理我,接着说:“你这张卡没法用了,有其他的没?”
我和大卫异口同声:“为什么?”
他用手指弹了弹卡面:“我算知道昨天那几个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了,喏,这张卡是全球联网追踪的,在任何地方动用,都会被人立刻盯上。
前晚你用了一次,酒馆都被烧了,这儿再烧掉我上哪儿睡去?”
此言大大不妥,你是准备来我这儿打地铺吗?收租的!
但大卫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昨天?找上门来?被人盯上?你什么意思?”
他脸上是那种手里握着超过一百亿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冰凉,警惕,眼神里像藏了无数只敛翅的雄鹰。
约伯开始讲从大卫初到十号酒馆到现在所发生的事,如果是我讲,可能一分钟就搞定了,但他足足花了他妈两小时,连厨子木三做手撕牛肉时酒客在门口拿号排队要外卖的细节都不放过。
酒馆生意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说书啊,还是你准备一会儿按分钟跟大卫要演示费啊,你以为自己在投标啊!
不管我怎么腹诽,还是必须承认他口才上佳,讲得精彩至极,且极具幽默感,但大卫从头到尾表情一点儿都没有变过。
只是眼神越来越阴暗。
“那么,一言以蔽之,有人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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