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根本尚未完全搞清楚状况,就是好友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做了现成的媒人。
“问你自己。”
毕竟当晚他要比自己来得清醒。
问他?曹德森怀疑好友存心打哑谜。
“朋友这么久,一回来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立刻就赶过来关心,结果你连点内线消息也不肯透露,未免太不够意思。”
对于好友的埋怨,叶竞谋没有丝毫内疚。
曹德森见他不吃这一套索性直接改口,“岳母说你是为了责任,什么责任?”
叶竞谋像吃了秤砣似地没肯多说。
眼见无法从好友口中问出什么,曹德森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好吧,既然你不肯说,好歹也约出来一块吃顿饭,我老婆也想看看未来大嫂。”
眼神一闪,他心里正愁上哪逮人。
曹德森误会好友的沉默,“总不会连吃顿饭都有困难吧?都要结婚了,也该介绍我们认识吧。”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
在他把人逮回来后。
听在曹德森耳里,却成了他的搪塞之词,“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吝啬?连让人看你未来老婆一面都这么难。”
叶竞谋没有解释,不想跟人讨论明曦仓皇逃跑的事。
等不到好友答腔,他随口道:“瞧你为难的,总不会是人被你给吓跑了吧?”
一句玩笑话换来了叶竞谋的蹙眉,跟着不由得想起那一吻——
虽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毕竟两人既然决定结婚,就必须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两人的关系,向来实事求是的他是这么认为。
只是好友的话让他不由得猜想,是因为那样所以她才仓皇逃跑?
即便因为这样,明曦逃跑的行径在叶竞谋的观念里仍是不可取,对他而言,逃避是只有懦夫会做的行为。
见好友对自己的玩笑不捧场,曹德森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他随口带过。
曹德森现好友真的不太对劲,印象中的他并不是个会轻易受情绪左右的人。
问题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刚才进门……
不对!
应该更早。
想起好友的反常似乎在自己婚礼当天便已经有迹象,明明婚礼就要开始,身为新娘兄长兼伴郎的他突然抓着自己问些有的没的。
当时因为一颗心全系在即将当新郎的喜悦中,以致他并没有深入去细究,难道会跟那有关?
“是婚礼的前一晚对吧?那晚生了什么事?”
不意会突然听到好友这么问,他却是没打算证实,“没别的事你可以滚了。”
“否则你怎么会婚礼一早突然抓着我问那些?”
现在回想起来,曹德森更觉得不寻常,可心里也不是很确定其中的关联。
叶竞谋看了好友一眼,索性低头继续自己的公事。
见好友又摆出他那最后的一百零一招,忍不住嗤了声,“你这家伙!”
知道再逼问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尽管不想死心也只能放弃道:“那婚礼是什么时候总应该透露一声吧?”
对于新娘人在何处都不得而知的叶竞谋而言,还提什么婚期?只能沉默以对。
当是好友给的另一记闭门羹,曹德森只好认了。
虽然还是搞不清楚好友突然决定结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想,也许该回头找那晚的服务生问问,看看两件事是否有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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