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叹了口气,一双眼落到了夏初瑶身上,又叹了一口气,“听说周家老大上月都抱孙儿了,你瞧瞧我们家里的。”
说起这个,朱氏面色微沉。
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为着建功立业,婚事一拖再拖,到如今都二十有四了,才终于娶妻,二儿子倒是一早就成了亲,可惜了那徐静身子不好,这些年一直调理着,虽然已是多有好转,可这肚子就是不见起色。
别说老夫人愁,她这个做娘的都愁了许久了。
“说起来,三丫头你都进门半年了,怎么肚子还不见起色,要不,过几日我叫人去请了全太医来给你瞧瞧?”
说起这子嗣之事,老夫人颇为郑重,“就这么定下了,等忙完这几日,我便让人去请了全太医来给你看看,你也该好好调调身子了。”
“可能是因着身子底子太弱了,之后又接二连三的受伤。
这阵子孙媳已经在开始调养了,只是这请全太医之事,孙媳觉得,还是等到三爷参加完春闱再说吧。”
突然说起这事儿,夏初瑶心中一惊,面上不显,开口劝到。
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她心里自然清楚。
请太医过来也没什么,最多不过是给她开些调理身子的药。
只是,这事儿在这儿听老夫人说起,她也就是姑且一听,蒙混几句。
可是,如果惊动了沈临安,她就不知道要怎么跟沈临安谈起这事儿了。
一句会不会爱上他已经叫夏初瑶颇有几分心虚了,她就怕这事儿一起了个头,沈临安就不问爱不爱,直接要问她愿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了?
好在夏初瑶这么一提,朱氏和老夫人也觉得这会儿春闱最重要,左不过也就两个多月了,便也都觉得先不提此事。
两人又嘱咐了夏初瑶一些调养身子的法子,便听得下人来报说老爷和两个公子都过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再见到沈临渊时,夏初瑶只觉得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也不及先前了。
听说是因着年后一直在与京兆衙门一起查案,又要忙着大婚之事,操劳过度。
瞧得老夫人跟朱氏都心疼得一直往他碗里添肉,夏初瑶在一旁瞧着,只觉得他这般模样叫自己看着,分外舒爽。
徐静没有来赴宴,听沈临寒说,她这一次病得有些重,只怕是要拖到开春才能好了。
夏初瑶本还想着明日去观花苑好好探望一下她这个二嫂,转头却听得朱氏提议,让夏初瑶来帮她一起准备沈临渊大婚之事,一来,徐静要好生养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二来,给夏初瑶找点事做,让她别总是待在落松苑里,这样也好让沈临安安心备考。
一早便知道这事儿最后还是要落到自己头上,夏初瑶爽快应了,抬眼看到一只不怎么言语的沈临渊听了,面色变得越发沉郁,夏初瑶便越觉得开心,晚宴结束,回到落松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宫里的晚宴散得比他们早些,回来的时候,沈临安刚沐浴完,披了衣服在软榻上看书,等夏初瑶回来。
“今儿母亲问起准备寿礼的事情,我挑了几样但是都觉得不妥,三爷可有想到什么合适的?”
伸手接过拂衣手里的棉帕,夏初瑶替沈临安擦头发的空档,开口问道。
“先前你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太后娘娘不是赏了你一对玉镯子吗?把那对玉镯子带上就成了。”
她的动作不及拂衣轻柔,不过沈临安也不在意,放下了手里的书,身子往榻上靠了靠,头往后仰,让她擦起来更方便。
“那镯子倒是件珍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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