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星宫这个高手云集的地方,一个未经世事且被封住下半身气脉的小姑娘,实在是难以逃脱。
柳维扬面无表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噘嘴不服气的云相忆。
“今天过后,随你怎样任性,但在此之前,若不听话,我就先打断你的腿。”
云相忆不以为然,她嬉皮笑脸地反驳道:“打断就打断,相忆没了腿还是会跑。
"
听到这番话,柳维扬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神穿透云相忆,一瞬涣散。
“呵,你可真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不过,你像的那个人,永生永世都别想和藏星宫撇清关系。
你,也是一样。”
话语落下,柳维扬一挥衣袖。
云相忆收起笑脸,心中被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填满,这情绪来自柳姐姐?
方才柳维扬看向她时,她只觉自己被看穿了,被看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云相忆见过,在鸿易楼里挂着的一副日日随风舒展的画卷上见过。
画上的人,白衣银靴,面皎如月,长遮住半张脸,足下轻点状如临风。
他左手微抬,五个指上萦绕着五道银辉。
幼时第一次看到时,云相忆左手上的五毒砂剑影不运自启,五道银光聚成一股,照出了画卷落款处模糊两字。
“云易?”
云相忆指间微动,血脉和传承力透薄纸,将他的身份赫赫显明。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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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时辰将至,湖边柳树下。
云相忆穿着一身男儿月华衣衫,口衔嫩草一根,她长飘然,乌丝未盘。
一双赤足浸在湖水中,斜倚着岸边略生青苔的巨石。
远处望去,百花丛中,活脱脱一位俊朗少年郎。
她倦懒闲逸,踢水弄浪,正为避过宫人视线,逃到这偏僻处而自觉得意。
只见她双足一缩,左手五指微动,顷刻间,五丝银光倏地聚成一股,化成剑的气势,人随剑气起。
足下滴水斩波,草已分向两边。
一道剑影乘着黑衣云袂,横出疾电银光。
“当当”
两下撞击声,二人同时收了手,云相忆左手藏于身后,面向来人,面色甚是不悦。
“相忆,回去吧。”
慕容狂收剑入鞘,冷眸闪过幽光。
云相忆猛地提腿,直踢过去,慕容狂撤身向后,紧接着几腿并招袭来,他一一闪过。
两个身影,一进一退,无外乎两个轻俊少年,潇洒追逐。
慕容狂轻巧地滑步收势,稳稳地站立在原地。
已让过对手十几招,是时候收手了,他浅笑摇头,提剑鞘俯身。
云相忆一脚朝头劈来,慕容狂状若鬼魅,身形一闪,借势划过她身后,侧身旋腕扬剑鞘,一气呵成,剑鞘已轻抵在身后人的颈下。
脖间剑鞘微凉,云相忆大势已去,慕容狂已经是杀了她的了。
云相忆移开颈边的剑鞘:“狂哥哥,又是被你捉到了,我可以随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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