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淡笑“我都无所谓。”
“你说什么”
宴云笺转身走至窗边,那里悬了一个丝竹木笼,里面有几只羽毛翠绿的鹦鹉。
它们不叫,也不怎么动。
他拿起搁在一
边的木杆,从木笼的空隙中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逗弄笼中的鸟。
手势随意,面无表情。
“陪你聊了这么久,其实早就不耐烦。
我不过想确认你的夫人,在你心中的分量。”
宴云笺回头,“这一点你倒不堕乌昭和族的声名,是真的很在乎她。”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他情绪难平,唯有提及夫人,虚通海竟有些隐隐恐惧“你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不想相信,”
宴云笺转过身,继续逗弄笼中的鸟,纤细的木杆划过鸟的翎羽,那鸟懒洋洋地微微动脑袋,“去年,我拢合父亲的旧部,也是在那个时候,公孙忠肃开始出手挑拨我与姜重山将军的关系,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虚通海咽了咽口水,一言不发。
“公孙忠肃既已出手,就不会无功而返,调唆不成,必然还有后招。
他的棋子遍布天下,放眼东南,最得力的人便是你虚通海了。
你也聪慧,深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致命,故而一直隐忍不发,直到这最后一战,准时机想将我们置于死地。”
宴云笺垂眸“你难道就不会想,公孙忠肃要对付我,仅仅是因为我官阶几品,军功如何么。”
虚通海牵了牵唇角。
公孙忠肃是是什么人,无缘无故,他才懒得沾没必要的血。
宴云笺走到如今这一步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优秀才俊,那也无妨,这样的年轻人谁都喜欢。
可他身份特殊,一旦他登上高位,接踵而来的,绝非好事。
没人希望宴云笺继续强大,未雨绸缪,总是应该。
虚通海盯着他,慢慢道“你果然另有心思。”
“你想要的,在我这里得不到。
我什么都不知道。”
宴云笺笑“你怎么会不知道。”
“军粮之事呵,你翻出了天,也不过让我人头落地。”
宴云笺不置可否“你我之间,断送军粮只是新仇,真正旧恨根源,是你在梁昭之战中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你一向嘴硬,要是就这么承认了,我倒觉得意外了。”
宴云笺眸色沉静,“你杀了我父亲,这叫什么都没做你是乌昭和族人,你知道的,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虚通海咬牙“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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