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小竹凳上,胳膊支在膝盖上,手托住下巴,眼珠子跟着她转。
"
唉,漂不漂亮都一样,也没因此享过福。
人的皮肉都是父母给的衣裳件儿,有什么!
你呀,模样还算周正,窄额头小耳朵,眼睛好看,眨巴眨巴的让人看了不忍心。
就是北方水土太硬,皮肤有点儿黑。
头发也硬。
一个女孩子,头发怎么那么硬?"
我吐了吐舌头,"
我反正丑,也好,将来不怕老。
"
二娘戳了我一下,"
真是个傻丫头,你瞧人家培菊引兰哪个不比你收拾得俊。
收拾得俊,才好找婆家呢。
"
说到婆家,我突然想起我的问题来,于是问道:"
还找婆家呢,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哪里有什么婆家!
"
"
也是。
"
二娘的手不停,一边搓着头发一边说,"
这入了府啊,便得听由府里打发了,什么时候赎身,得府里说了算。
"
"
二娘,你入府以来见过打发丫鬟吗?"
"
见过,府里总是有去有来,丫鬟大了都要打发。
"
二娘仰起头,梳着头发,素净的脸映着阳光,"
太太房里的扶桂本是小孩儿,原来大点儿的那个叫点梅,打发出去时夫人可哭了一会儿呢。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