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我来求婚,你未曾见我一面,便拒了我。
不管你是如何做想,或是外人如何看,我是真的一心想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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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这边,东都在手,有地势倚仗,钱粮俱足,兵马日增,足以与谢长庚抗衡下去了。
你长沙国若是愿投效我父皇,从今往后,我们便是自己人,你我结盟,你这里若是遭到谢长庚的攻击,我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管……”
慕扶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笑。
“太子,你觉得你的父皇,他真的可信?”
赵羲泰一字一字地道:“翁主,你我从小玩伴,我赵羲泰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我愿以命,对天誓,日后,等我掌握了东都,我必保你到底!”
慕扶兰望着他,笑:“但不知,你何时才能掌握东都?”
赵羲泰咬着牙,又靠近了些,低声道:“原本是家事,不足以与外人道。
你也知,我从小体弱,没有想到,我的父亲,他竟也早早做好了我死的预备,早些年起,便养了许多的术士,沉迷房中之术,一心求子。
我母亲年初才知道此事,他竟真的弄出了一个儿子,已经不小了,怕府里的风水冲撞夭折,一直养在外头,没有带回来而已。
这回倘若不是顾忌我的母族之人,这个太子的位置,恐怕也轮不到我。”
他冷笑。
“他一心另求子嗣,全力栽培,对我何曾有半分父子之情?既如此,我亦不会坐以待毙。”
“翁主,谢长庚对你无情无义,我和他不同。
我定会养好身体,等我掌权之后,必事事以你为先,你相信我!”
慕扶兰望着面露激动之色的赵羲泰,轻声道:“我听说,谢长庚的母亲,如今在你们手里?”
赵羲泰颔:“不错。
刘后本也要动手的,奈何蠢笨。
我略施小计,便得手了。
有他母亲在,日后到了关键时刻,他必束手束脚,对我们大有用处。”
慕扶兰沉默了片刻。
“可惜,你现在的话,说了还是不算。”
她说。
“你这趟来,倘若回不去了,以你来换谢长庚的母亲,你觉得你的父皇,他会答应吗?”
赵羲泰一愣,迟疑了下,“你何意?”
慕扶兰凝视着他。
“这个天下乱了,想做皇帝,各凭本事,即便阴谋诡计,亦是无可厚非。
但有一条,你可知何,我最是瞧不起?”
她顿了一顿。
“我生平最恨的行径,便是捉敌方父母妻子,以此为挟。”
“你既来了,那就在我这里好生休养些日子,我有空,也可以替你再调养下身体,等到你的父亲想通了,愿意将谢母送来,你再回去,也是不迟!”
她拂袖,扫落了手边的一只玉瓶。
玉瓶碎裂声中,门被人迅推开,涌进来几十名卫士。
袁汉鼎的剑,指在了赵羲泰的脖颈之上,冷冷地道:“太子殿下,你在东都,自己想必也是有人。
倘若你的父皇舍不得拿人来换你,我劝你,那就叫你自己人怎么想个办法,把老夫人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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