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早就走,行个方便罢!”
僧官躲在房里,对道人说:“怪他生得丑么,原是爱说大话,遂折作的这般嘴脸。
我这里连方丈、佛殿、钟鼓楼、两廊,共总也不上三百间,他却要一千间睡觉,却打哪里给他?”
这道人回说:“师父,我是被他吓坏了,这才不敢回话。
还要凭你怎么答应处置。”
那僧官瞪了眼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只好状起胆子战索索高叫:“那借宿的长老,我这小荒山孤陋不便,远没一千间屋子。
今夜不敢奉留大驾,还请您挪步往别处去宿罢。”
行者差点没被他这话气死,神他母亲一千间了!
你给我一千间,让我跑睡一夜不成?
于是大圣将棍子变得有盆来粗细,直壁壁竖在天井里,道:“和尚,若不方便,你就搬出去!”
僧官也来了脾气,小声对身旁道:“这家伙是盗匪贼人不成?
这儿是我们从小就住的寺,我师公传与我师父,我师父又传与我辈,我辈还要远继徒子徒孙。
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勾当,冒冒实实的,却教咱们搬哩。”
道人说:“老爷,所谓忍得一时换得一世。
如今咱们处境可十分尴尬,姑且依他说的搬出去罢。
要不他便要扛着那杠子打进来了。
到时候咱俩死在这,可说说不了什么传承。”
僧官喝道:“你莫胡说!
我们这里老少大众也有四五百名和尚,却要往那里搬?
搬出去,大家又该如何生活?
不行!
哪怕我今天被他打死在这,也不能害大家伙流离颠沛!”
行者听见后转了转眼珠道:“和尚,没处搬也行,你定着一个出来,俺打样棍!”
老和尚推着身旁说:“道人,你出去与我打个样棍来。”
那道人慌了心神,赶忙求饶:“爷爷呀!
你没看见他手中抓着那等大的一个杠子,教我去打样棍?
你这可是杀生啊!”
老和尚斥道:“所谓养军千日用军一朝。
平日你清福得享,安逸得过,如今到了用时却怎不出去?”
道人说:“爷爷啊,我凭辛苦本事吃饭,却没多占你什么便宜!
况且那杠子莫说打来,就是倒下来被不慎砸到,怕只压也要被压成个肉泥碎骨!”
老和尚道:“你莫说那等吓人话,这大港资竖在天井里,其他僧人夜晚间抹黑走路,若没有留意看见,怕也得给头上撞个大窟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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