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沈茵面上惊愕:“你看得见!
你是装瞎?”
“这重要吗?”
沈珺声音冰冷,如地狱修罗一般,不由得让人后背凉,只觉毛骨悚然。
闻言,沈茵的双眼圆睁,眼眶泛红,她剧烈地喘息着,双手紧扼着喉咙,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弯下腰,身体几乎要蜷缩成一团,额间冷汗涔,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辛辣,刺激着她的味蕾与鼻腔,让她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
但喉咙里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吐不出那未知的异物。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那股强烈的恐惧与无助,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沈茵的视线渐渐模糊。
眼前的身影在她眼中变得朦胧而遥远,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周围的声音开始模糊,化作低语般的嗡嗡声,混合着那股挥之不去的苦涩与辛辣,侵蚀着她的意识边缘。
沈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的嗓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从喉咙深处挤出:“你,你好歹毒!”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割裂了空气。
白羽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穿透了沈茵耳边混沌的低鸣,他轻轻上前一步,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躬身对站立于一旁、面容冷峻的沈珺道:“主子,夜色已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启程了。”
沈珺微微颔,目光未曾从沈茵痛苦扭曲的面容上移开,那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缓缓抬起手,指尖轻颤,似是在做某种决定,最终只是轻轻一挥,示意白羽准备。
就见白羽迅转身,动作利落地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药瓶与杂物,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
……
沈远舟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疲惫的身影。
案头的文书堆积如山,每一份都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门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犬吠,更添几分孤寂。
正当他埋于公务之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名侍从匆匆而入,神色紧张:“老爷,不好了!
大牢那边出事了。”
沈远舟闻言,手中毛笔猛然一顿,墨滴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模糊。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光芒,仿佛有无数疑问在心头翻涌。
侍从吓得浑身一颤,颤声道:“说是那孩子……口口声声说,说夫人是她的母亲!”
侍从的话语如同惊雷,在书房内炸响,沈远舟的脸色瞬间铁青,拳头紧握,指节泛白,青筋暴突。
他猛地站起身,桌椅因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烛火也随之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映衬着他愤怒而复杂的面容。
沈远舟怒喝:“荒唐!
带我去,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胆敢如此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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