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酌压下唇角,眉间难掩郁气。
日头渐高,阳光正好,雀鸟啼鸣,外头好一幅山清水秀的景象。
如果他不用在河里捞河蚌的话。
没有法力,言酌就是个凡人,不过靠着从前的记忆做了些灵符,却也只是花拳绣腿,要是真遇到了那群喊打喊杀的名门正派,以他目前的状态,毫无还手之力。
言酌认命了。
他卷起掉下来的袖子,抓起一个河蚌掂了掂,转身丢去了岸上,动作一气呵成,相当熟练。
仲春的气候正是舒适,姜晚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第一次踏出木屋看外头的风景。
绿水青山,暖阳倾洒,林子深处有人提着木桶走来,姜晚眯起眼睛一看,竟然是言酌。
他跑林子里干嘛去了?
姜晚歪头看着他缓缓走近,这才注意到,那木桶里装着满满当当的……河蚌?
……他本职是渔民?
对上那张冷窒的脸,姜晚还是摆出一个体贴的笑容,“真是辛苦你了!”
撒谎,虚伪,坏女人。
言酌没抬眼,拎着木桶的手紧了紧,机械似的,“不辛苦,命苦。”
姜晚笑眯眯目送他进了厨房,不一会,里面传来锅碗叮啷碰撞的声音。
真听话。
没有系统管着他,竟然都这么听话,像是突然顿悟了:这大魔头不做也罢,洗手做贤惠娇夫吧。
厨房里的言酌冷脸剖河蚌,一粒粒珍珠被他丢进竹篮,夹带着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腥味。
他活了几千年,人妖仙魔鬼怪都见过,还从没听说过,谁就着茶水吃珍珠的。
除了刻意刁难他,言酌想不到别的说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