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熄掐了一把她的脸颊,“上次教训得还不够?还敢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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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展的那天,天气特别好。
晴空万里,天幕碧蓝如洗,云盏晃晃荡荡地四下游散,惬意又轻快。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林盏,在大家进场时感觉到紧张了。
她怕自己画得不好,也怕自己的水平让大家觉得扫兴,又怕……
算了,她摇摇头,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想,是了,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事情她没遇到过,没解决过,区区一个画展,开展前的准备工作做得那么详尽,万无一失,有什么可怕的呢。
沈熄给她发了消息。
那是一张很简单的图片。
十七岁的林盏,在大家放学后依然窝在画室里,手上抓着一个调色盘,认真凝视自己的画面。
稀疏的日光斑驳地透进来,在她脚踝处洒下一层细碎的光。
她一定很满意这张画,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大杀四方的傲。
她认真画画的样子,很美。
十七岁的她,尚且能如此骄傲,那二十二岁的她,依然可以如此。
并且,将永远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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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进行得很顺利,大家都对林盏的作品赞誉有加。
整个画展氛围很好,一切都很好。
画展结束后,大家陆续退场,林盏作为负责人,要等到最后再走。
有一位长者站到她身前,同她握了个手。
他指着墙上的那副《survivor》,同她说:“很后悔没有早生十几年,在我还有力气的时候做你的老师。
你的画我非常喜欢,无论用色多颓败和灰暗,始终都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他又指向另一幅画:“不过那副不是你的风格。”
林盏问:“怎么呢?”
老人呵呵笑:“不是林盏的风格啊,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风格。”
那幅画是她画的沈熄,十八岁的时候,他在图书馆辅导她写题,中途小憩,枕着书本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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