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我偏好,往日送都是搜罗来的古怪玩意儿居多,并非都是值钱的金银。
宫中皆知王曦去的是北漠,可我知道他是跟着送入行宫的樱桃一起回来的,当是去了南境才对。
一南一北相差万里,中书省怎会出如此大的纰漏。
凤清哥哥还说因为天气耽搁,这其中想必还有他事。”
想起王曦前几日说过的话,谢从安一时又气又叹,“罢了,终归是无缘。”
她也分不清是自己究竟是难过还是担心,只是忽然想到,若谢氏一族当真是因她二人的感情而被葬送,怎么算也都是得不偿失啊。
一边是感情,可另一边是人命。
忽见爷爷也多了担忧之色,谢从安忙又撒起娇来:“这个人总说喜欢我,却又总让我这么难过。
我不要他了。”
门外忽然传来巨响,跟着便是热闹的呼声隐隐,谢从安疾步过去,掀起门帘。
远处天外可见红光一片,熙攘声隔了重重屋檐仍送入院中,可想而知,主街鼓楼处是何等的热闹。
“爷爷不若和我一起去瞧瞧?”
她见侯爷点头,便撒了手,一路小跑过来扶老人起身。
檐下一排灯影摇晃,照不见方才举帘瞬间撤入暗处的人影。
穿戴整齐的郑和宜在墙角静静立着,指尖不断摩挲着手中的鎏金暖炉。
他一脸平静的望向远处被树木屋檐圈出的黑夜,往日莹光流彩的眼瞳似落入了阴影,黯淡不明。
年时的大休,不光大人们高兴,谢从安也高兴。
难得无需上朝,她陪着爷爷搓了几日的麻将,将老人哄的高高兴兴,又得了几匣子宝贝。
谢氏两兄弟瞧见了,也腆着脸陪谢侯凑了几日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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