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废宅,陆奇和雷豹并肩走向皎月阁。
行了盏茶工夫,俩人均一言不发,气氛稍显尴尬。
陆奇不说话,是因为在忙着调息恢复,雷豹则是在寻思:”
韩列偷袭的那一棒风声赫赫,显然出了十二分力,即便我动用血胄,硬抗之下都应该会受伤,来喜他不过初入冲穴期,竟然能抵挡住攻势,而且从眼下来看,除了面色稍显苍白外别无大碍,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韩列脚尖藏刃之举他并未察觉,兼之未看到血气颜色,所以压根不会想到陆奇已达至气海期。
等走进了一条小巷,雷豹终于忍不住开口:“来福,方才你是如何挡住韩列那一棒的?”
陆奇中止了行气,竖起那半截铁鞭道:”
用这根黑又硬挡的。
“
雷豹无语了半晌,才道:”
不是说武器,是——“
”
哦~”
陆奇撩开袖子,露出麻杆也似的胳膊道:“我用力气挡的。
“其实雷豹究竟想问什么他岂会不知,这两句回答自然只是敷衍罢了。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他是绝不肯道出自己真实境界的。
按理说,若他将一切合盘托出,在包家必会更得重用,月钱也将陡增,随之而来的是赎身之日大大提前。
既有诸般好处,他又为何不肯呢?并非是想扮猪吃虎,而是因为另有隐患,比如届时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刚突破到冲穴期,又是在吞服了石胎丸的情况下,如何能在一个月内连升至气海?而且自己的血气又为何是诡异的无色,而非五色之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此事传开,必会引得无数人觊觎,甚至自己还可能因此丧生。
为了些蝇头小利而惹来祸患,陆奇觉得殊为不值。
雷豹还待追问,却见陆奇忽然掏出了个石盘,他扫了眼上面的纹路,瞪大眼道:”
咦?这不是方才见到的传讯阵吗?“
”
不错。
“
雷豹回忆了片刻,又疑惑道:”
但刚才离开时,它明明还在香案上。
“临走时,他见陆奇只收走了灵石,却将石盘留下,为断绝狼牙帮与陈家的往来,便想顺道拿了,可陆奇却向自己连使眼色,他这才作罢。
陆奇笑道:”
那是尤为的石盘,两者阵图相似,我便来了个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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