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兴隆也在一边补充道:“来福,这不是针对你,连尤管事和雷叔也没份——厨房早上只做娘和我的。
你要想吃,可以和雷叔一样,去外面的集市买些早点。”
“可我没钱啊。”
陆奇道。
他是卖身进入包府的,寻常仆役每月发放工钱,他是一文钱都拿不到,而且如果按照契约所写,这种两袖清风的日子还将持续九年零十一个月。
“娘,来福当了我书僮还是没月钱吗?”
包兴隆问。
陆奇卖身一事,他在观战时就已经从尤为口中得知了,但当时对方不过是一个仆役,和他瓜葛不深,即使他心怀怜悯也没有出言相助,而如今陆奇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书僮,府中除了沈蓉,可以说就属他和自己关系最近,所以包兴隆忍不住为他争了一句。
“自然是有的。”
沈蓉缓缓开口,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
她有她的考量,如果仍不给陆奇月钱,难免让对方丧失干劲,那样反而会对自己的儿子造成负面影响。
月钱是有的,但是具体的数额就值得商榷了,毕竟陆奇毕竟是卖身进来的,她不可能让他跟来平一样,享有八个银币的待遇。
计较了一会儿,沈蓉确定了下来:“先前来平当书僮时,月钱是八个银币,比当仆役时多了三个。
你也和他一样,但由于你原先没有工钱,现在就定为月钱三银吧。”
陆奇还没回答,包兴隆就上前摇起了沈蓉的手臂:“娘,人来平当仆役时是每月五银,来福卖身的价格,听尤为说是每月三银,按八银来算的话,你该给他五银的月钱才对啊!”
见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沈蓉的一口老血都快吐了出来,平日没见他精于计算,这时为了个书僮,脑瓜倒转得飞快。
她还在犹豫,却听见陆奇开了口。
“三银就挺好,除了早饭还能余下不少哩。”
见陆奇说得真诚,沈蓉心里这个舒坦,白了眼儿子后道:“那就先定为三个银币,若之后表现良好,我会再酌情给你上涨。”
“来福,你脑子里就只有早饭吗...”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包兴隆又回到了自己的位上,对陆奇颇为无语。
“想那么多干嘛,有的吃就不错了。”
陆奇理所当然道,让包兴隆再次体会到了下层劳动者的辛酸。
看着陆奇老实巴交的样子,沈蓉忽然想问他和赵匡结怨的事,但是思索了会终于还是作罢,因为从他胸无大志的表现上看,事实已经很明显——那只是一个少年的气话罢了。
”
来福,明天去私塾,有一个人你要注意下。
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中午被你讹了银币的陈姜。
“在沈蓉沉思之时,包兴隆趁隙交待了两句。
”
少爷,那不叫讹诈,而是合理合法地要求赔偿。
“陆奇认真纠正,而后又问:”
为什么要注意他?少爷想追他吗?但你们都是男的啊,年纪轻轻的,这样不好吧?“
”
成年了也不好!
隆儿你还要给家里传宗接代呢!
“沈蓉忽然提高了音量。
包兴隆一脸懵逼,啥呀这是,这来福怎么两句话就把我掰弯了?见母亲当了真,更是无语,急忙道:“什么追他!
他总带着人来找我的茬,我这是在提醒你,明天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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