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琬贞冷不丁开口道:“何须改日?许公子同陈县主数年未见,不正好趁这个机会叙叙旧?陈县主不是备了桌接风宴,许公子也一起来嘛。”
陈钟习一愣,神色几分茫然,不……不是说不吃吗?
琬贞重重睨他一眼,他顿时回过神来,迅笑道:“公主说得是,二位,请。”
话已至此,是不容拒绝了。
许湍于是又笑,“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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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
陈钟习还是第一次宴请王公贵族这等身份的客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伺候,想亲自提壶斟茶,却被栗亭抢先一步,于是有些尴尬地又坐了回去。
琬贞和煦笑笑:“陈县主不必拘谨,都说了主要是为你二位叙旧,本公主只是来蹭顿便饭,顺道同你们一起聊聊。”
说是这么说,陈钟习哪敢真当她不存在,畅所欲言。
琬贞端起茶杯轻抿,目光借着大袖的遮挡又瞥了他一下。
陈钟习心领神会,哦,不是真叙旧,是要他打探消息呢,公主非要把许湍拉过来,就是想问当年事的。
他轻咳了一声,径直问道:“长风门到底生了什么事?王家又为何举家搬走?”
琬贞险些被茶水呛到,图穷匕见都还要先假意献宝呢,哪有上来就直接问的,这问题问完了,人家说一句不知道,后面你怎么接?
果然,许湍闻言很是讶异,双目微睁,“是吗?王家搬走了?长风门呢,长风门又怎么了?”
陈钟习比他更诧异:“你不知道?”
许湍无奈:“陈兄,小弟多年来一直在外奔波,难得闲暇回来,若非恰巧路过渠县,今日也见不到你,哪能知道那么多?”
他反过来问:“陈兄,瞧你面色难看,可是王家同长风门遇上什么事了?若有需要帮忙的,小弟手里还有些闲钱,许是能派上用场。”
陈钟习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当年……”
“咳咳咳!”
琬贞咳嗽几声,刻意打断。
要放任他这样说下去,人家口里还没透出半个字呢,自己这儿的消息全被抖落干净了。
一开始是假咳提醒,没想到咳了两声,不慎被呛了一下,倒霉催的变成真咳了。
许湍见她咳得脸都红了,真诚关心道:“被茶水烫着了?”
陈钟习有些慌了,“不该啊,这可是凉茶。”
琬贞扶着额头,有些痛苦,陈钟习啊陈钟习,你是怎么当上官的,靠没心眼和死实诚么?
“公主您怎么样?要不要传郎中?”
“无妨,”
她终于平复下来,语气有些虚弱,“只是这酸梅茶有些酸,喝不惯,一时呛到罢了。”
“原来公主不爱酸口的,”
陈钟习恍然大悟,旋即又有些担心,“那公主可吃得惯辣口的?渠县湿热,今日备的菜大多偏辣,要不要让后厨……”
“不用。”
眼看话题要偏得没边,琬贞忙将问题扯了回来,“听样子,许公子虽常奔波忙碌,却似颇有家资,是做什么行当的?”
“小本生意罢了,”
许湍自嘲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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