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
怎么听着觉得顾四郎更可怜一些?
同僚琢磨片刻,还是说:“你不该罚四郎。”
“如今想想,我确实不该重罚四郎。”
顾国公握着自己的手,悔道,“自那以后,五郎连四郎也不大亲近了。”
对待五郎,他们太过小心翼翼,反倒不像是寻常父母。
那次是五郎自己说要学武,最后却是四郎挨了顿打。
加上之前顾国公将他送去当道童,再搭配福东来给他批的那乱七八糟的命格,顾风简难免会多想。
他心思敏感,便自觉与众人疏远。
官员问:“那后来呢?怎么又不学了?你可以给他请个好一点的先生啊。”
顾国公也很苦恼:“我去问了他一次,他那时不大想和我说话了,只说不用。”
官员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问的?”
“还应该怎么问?”
顾国公说,“我就直白问,他也直白地说不要。”
官员仔细想象了那个画面。
顾四郎被痛揍一顿卧床修养,顾风简重病初愈,还只能被关在屋里,顾国公冷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生硬问道:“还要学武吗?”
顾五郎顺从地说:“不学了。”
顾国公于是“哼”
了一声,拂袖离去。
这是什么惨无人道的恐吓现场?!
官员浑身打了个哆嗦。
觉得多半就是如此。
顾国公还在深刻忏悔:“是我对他过于疏忽。”
先帝驾崩之后,朝政还在混乱之中,百废待兴。
今上当时年纪尚小,全靠一帮老臣扶持。
顾国公被委以重任,奉命前往各处监察巡视、主持大局,连个着家的机会都没有。
等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想与人拉近关系,顾风简已是个大人了。
国事,他不能不管。
家事,他一管就糟。
顾国公再次长长一叹。
他好烦啊。
他的同僚叫他叹得浑身不适。
“我觉得你该与你家五郎好好谈一谈。
纵然他不想和你多说,你也先把自己的话说完。”
官员说,“你不要总板着个脸。”
顾国公说:“我哪有板着脸?”
官员:“你现在就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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