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微微敛眸,对着刘嬷嬷吩咐道“好了,你出去罢。”
刘嬷嬷将药膏放下,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屋里便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楚妧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身上大多数地方都裸露着,刘嬷嬷在时她觉得还好,可刘嬷嬷一走,气氛就忽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楚妧忍不住往床上缩了下,祁湛眼神一暗,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楚妧马上道“我我我我今天很乖,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你让我泼酒我就泼酒,而且我也摔伤了,有点疼,你能不能……放过我一晚,明天再欺负我……”
明天再欺负她?
祁湛哭笑不得。
他折腾了她半个多月,心里就算有火也早消了,他本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可每每见到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进肚中才罢休。
尤其是最后几夜,她精疲力竭的讨饶时,他险些当场要了她。
只不过他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每每箭在弦上时,又都忍住了。
他总想着再多欺负她两天,可这一拖就拖了半个月。
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懂的,被他如此欺负,甚至连怨恨都未曾有过,到现在还想着,让他放过她一晚。
祁湛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阴暗。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低声道“那就听你的罢。”
楚妧瞬间松了口气,麻溜的裹着被子缩到床里面了。
祁湛笑了笑,灭了灯,脱去外衫,穿着中衣躺在了她旁边,没一会儿便睡去了。
他睡觉向来极轻,也很少做梦。
只是偶尔做上那么一两个,每每在梦里时,也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他随时都可以醒。
可这次却是不同。
他又梦到了新婚那日,她躺在床上,微微湿润的睫毛轻轻的覆在脸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翕动着,眼角处凝着一滴细小的水珠,在烛光下透着亮。
是泪。
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
祁湛不明白,他伸手去触,可床上的人儿忽然醒了,看到他后,清亮的双眸里生出一点点怯意,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她的动作让祁湛的眼里蒙上了淡淡的郁色,忽地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腕,将她死死扣在床上,压了上去。
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就像军帐里拂过他伤口的那股暖流,就像马车里盖在他身上的那层氅衣,带着他从未体会过的柔软,一不留神便要陷进去了。
可她却总想着要逃。
他又怎能让她逃?
他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那亵衣下的娇柔让他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她吃痛惊惧的样子让他眉宇间郁色更重,动作也愈粗暴起来。
他不许她闭眼,强迫她看着自己,似是将自己刻进她的脑海里,她越是逃避,他就越要抓住她;越是害怕,他就越要占有她,他要让她染上自己的味道,不允许她抗拒分毫,他的眼底染上猩红,触目所及亦是一片血红之色……
最后只剩了几滴冰凉落在他手上。
是她的泪。
祁湛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额头上一片粘腻,身上出了很多汗。
他稍稍转身,便看到身旁沉睡的人儿,思绪不由一怔,目光有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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