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上来的那片边角,也并不全是猩红的软肉。
以局部看整体,毛毯怪的底肉上,有一圈层次分明、蛇腹一般的肉足凸凹在边缘部分上。
那必定是毛毯怪能迅速行走的原因所在。
手中的铁锹并不长,我只能弯着腰杆,伸出铁锹,才能继续将铺展在地的“毛毯”
,翻折出更多部分。
但越往后翻,带动的肉毯面积就越大,我手里那短小的铁锹,实在使不上力气。
最重要的原因是,那猩红软肉上生着的尖牙利齿,也被我翻露了出来。
泛着黄白色的密集牙齿,实在让我心生惧怕。
我担心那肉毯突然起什么反应,又或者复活过来,将我扣盖在地上。
我便匆匆抽出铁锹,几步退回。
但我这一翻,倒真还是翻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边角被翻折而起的毛毯怪,大面积的湿嗒黑毛之上,堆叠起一片猩红。
沾染着叶渣和泥尘的毯肉,还是方才那般的红。
但镶嵌在肉里的万齿千牙,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原本耸立着的牙齿,现在却都如泻掉了劲头一般,软趴趴的耷堆在猩红的肚肉上。
虽然恶心劲头不减,但那密集的牙齿“软”
掉之后,再没有之前那种“万齿扑面”
的恐惧感了——但却涌着一阵别样的恶心感。
“咋都软下来了?”
旗娃扯着纱布的手定住,脸上不怀好意的一笑。
邓鸿超探头向前,想看得更清晰一些。
他干脆又拍拍屁股站起身,慢慢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这是牙齿呢。”
邓鸿超站在我旁边,低头细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黄班长也围起手,饶有兴致的看向那肉毯上软趴而下的“牙齿”
。
的确,如果那泛着黄白色的玩意儿真是牙齿,自然是不会软掉的。
牙齿之所以叫牙齿,就因为它的硬度足够去咬破食物。
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只是一介兵油,不是什么动植物学家,谁又知道世界上存不存在可以软下来的牙齿呢。
带着好奇的眼神,我弯下腰,歪着头,对那软掉的牙齿仔细观察着。
这一观察,倒是看出了端倪。
之前情况紧急,没机会像现在这样细细观瞧。
如今近距离一看,两眼立即认出了那遍布毯身的“牙齿”
的真面目:
“牙齿”
之所以会软趴下去,是因为那本就不是牙齿,那应该是“吸管”
一样的、用皮肉构成的软管物体。
王军英缓缓说道:“那不是牙齿,那是吸血用的,你看嘛,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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