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凡空闺孤嫠所谓天荒地老杳杳冥冥于同声一哭之中者,无一不破涕为笑,光日月而垂千春,然后孝子报母之心快然而无憾,非是则孝子之生也有涯,几长抱无涯之戚也,呜呼,至矣。”
此种意思可以了解,可以同情,但是从现在看来,都是徒然。
使人家牺牲其一生或一命,却以显扬崇祀为报酬,这是很可笑的事,在士人拼命赶考冀得一第虽倒毙闱中而无怨的时代却是讲得通的,因为情形相像,姑且不谈愚不愚民,我想也总是近于治病的“抽白面”
吧。
《越女表微录》卷一中有一则云:
“瞿美斯妻来氏。
美斯攻举子业,尝授徒山中,闻学使试绍兴,冒暑往,则院门已扃,遂病。
语来曰,吾以不与试至此,他日嗣我幸以秀才。
言讫而卒,来拮据长二孤女,归之士族,见族子慕学者辄啬食用资其膏火,冀得成夫志也,然贫甚,讫无为之后者。”
汪君文笔殊妙,但读之冁然亦复戚然,觉得天下可悲的喜剧此为其一,真令人如孟德斯鸠感到帝力之大如吾力之为微,不敢说“没有法子”
亦当云“怎么办”
(chtodjelatj?),而此问题乃比契耳尼舍夫斯奇(chernyshevski)的或更艰难也。
旌表与科第的麻醉中毒是一件事,麻醉外有何药剂又是一件事,要来讨论也觉得在微力以上。
我没有力量打乡族间的不平,何暇论天下事,但我略知妇女问题以后又觉得天下事尚可为,妇女的解放乃更大难,而此事不了天下事亦仍是行百里的半九十,种种成功只是老爷们的光荣而已。
我向来怀疑,女人小孩与农民恐怕永远是被损害与侮辱,不,或是被利用的,无论在某一时代会尊女人为圣母,比小孩于天使,称农民是主公,结果总还是士大夫吸了血去,历史上的治乱因革只是他们读书人的做举业取科名的变相,拥护与打倒的东西都同样是药渣也。
日本驻屯军在北平天津阅兵,所谓日本国防妇人会的女人着了白围身(apron)的服装跟了去站班,我就是外国人也着实感到不愉快,记得九年前我写一篇批评军官杀奸的文章,末了说:
“我看那班兴高采烈的革命女同志,真不禁替她们冤枉。
(你们高兴什么?)”
这里更觉得冤枉。
语云,佐饔得尝,佐斗得伤。
附和革命,女人尚得不到好处,何况走别的路。
蔼理斯(ellis)的时代尽管已经过去,希耳息茀尔特(hirschfeld)尽管被国社党所驱逐,他们的研究在我总是相信,其真实远在任何应制文章之上。
希公在所著《男与女》中有云:
“什么事都不成功,若不是有更广远的,更深入于社会的与性的方面之若干改革。”
凯本德(carpenter)云:
“妇女问题须与工人的同时得解决。”
此语非诳,却犹未免乐观,爱未必能同时成年也,虽然食可以不愁耳。
不佞少信而多忧,虽未生为女人身可算是人生一乐,但读《庸训》记起祖母的事情,不禁感慨系之。
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美哉寓言。
假我数年五百以观世变,庶几得知究竟。
愧吾但知质与力,未能立志众生无边誓愿度也。
二十六年一月十六日试笔。
补记
胡适之先生有一部《病榻梦痕录》,没有刻书年月,疑心是晚出的书,后来经我提议,查书中宁字都不避讳,断定是嘉庆时汪氏原刻,这样一来落后的反而在前,在我们中间是最早刻本了。
四月十八日校阅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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