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间,鹿鸣涧便与陶寒亭落在了一处昏昧的角落。
定睛望去,一排被缚的囚犯衣衫褴褛,纳头跪地,插草塞口,竟像是谷内的行刑之处。
这里萧瑟晦暗,血痕未干,与外间那灯红酒绿、欢声笑语的煊赫集市仿若隔世。
鹿鸣涧热腾的心迅被冷却,亦听得陶寒亭冷冽的声音道:“就是这儿了。”
就是这儿了。
鹿鸣涧猜到了所谓的最后一道礼成会是什么,心下不由得沉重。
陶寒亭仍是那般冷淡的声调:“鹿姑娘可有相伴多年的武器?”
鹿鸣涧想,闲心才从章敛那里得来没多久,自己从前用来掩饰身份的长剑也不过是寻常兵刃里质量稍好那一档,确实没有属于自己、相伴多年的武器。
她摇头道:“还无。”
陶寒亭隐藏在鸦羽黑袍下的手臂伸了出来,墨色真气凝于掌心,鹿鸣涧便听得金属铮然鸣响,旁边兵刃架上的长剑竟然立时脱鞘而出,好似自般投入了陶寒亭掌中。
鹿鸣涧看得心惊。
因为长剑本是柄朝上得插于架中,故而这拔出之力必须从下而上。
但陶寒亭站着没动。
他掌心蕴出的真气,要么就是能拐弯至上空再使力,要么就是能隔着剑鞘准确挪移里面的剑身——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陶寒亭的实力都果真担得起一声深不可测,其真气之雄浑、对其把握之精细,都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鹿鸣涧不知是陶寒亭已然把她当了自己人,而不惮展露实力;还是他故意露了这么一手来震慑她,且显得举重若轻、毫不费力。
陶寒亭将长剑递至鹿鸣涧面前:“这歃血之礼说也容易,你去杀了这几人。”
见鹿鸣涧站着没动,也没接剑,陶寒亭也未现出不悦之色,只是续道:“恶人谷规有云:‘身未沾血者,不可入谷。
’我观鹿姑娘实力不弱,心计沉稳,绝不是个没经过杀戮的,可别人要杀,你也要杀。
我得谷主厚待而执掌雪魔堂,即便你是章大夫的徒弟,我也不能为你别开特例。”
鹿鸣涧仍未接刀,反问道:“敢问陶统领,这些要杀的是什么人?”
“死刑犯,浩气盟俘虏。”
陶寒亭走到第一人身畔,指着他道:“此人原是浩气盟金门关据点的大旗手,你举报的‘沐晚’一事中,就有他的筹谋,日前才被前线兄弟活捉送来。”
他走到第二人身畔道:“此人是浩气盟埋于我谷内的暗子,伪装成裁缝,透过缝剪衣服的形式暗下毒药,已经谋杀了几十个高手。”
他又走至第三人身畔道:“此人是反复无常的墙头草,原是浩气盟的人,两年前来投我们恶人谷,手里拿着的投名状,便是几个新鲜的头颅——那几人,皆是他在浩气盟时并肩杀我们恶人兄弟的队友,而前几天,他又杀了几个现在谷里同出任务的队友,打算再次献头于朝廷,谋个官职,洗了身份。”
他指着后面五个道:“他们就简单了,都是浩气盟现在的成员。
有的是来刺探情报被捕的斥候,有的是前线战斗撤退不及落入我们手中的兵士,还有的是任务中意外遭遇的浩气盟小队,被我们兄弟直接绑来……”
陶寒亭收回手,看向鹿鸣涧:“他们都已经过我讯问,验明正身,并且不愿松口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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