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沈玉心从梦中醒来,身边只有念久还睡着,而她的另一边空空如也,枕头平整没有一丝褶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揉着乌黑的长发,两眼惺忪朦胧,隐隐约约望见扔在沙发背上的酒红色西装。
不会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掀开被子拄着拐杖在衣帽间换下紫罗兰的睡裙,换上一件碎花的短裙,出了房间。
她去厨房倒杯水喝,见到比自己还早的姚子诗,在忙着收盘子。
“早。”
她仅仅只是出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姚子诗放下手中的盘子,用干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笑着走到沈玉心面前,两个人之间隔着桌台。
“玉心姐早!
远恒吃过早餐去公司了,闲了几天估计有很多事忙,一大早就起来了。
我亲手为他做的早餐还剩一些,玉心姐饿了吧,我拿来给你!”
她转身拉开墙上的壁柜,从里面抽出一个绿色的盘子,将锅中的意粉盛了出来,端给沈玉心,嘴上说:“远恒特别喜欢我做的意粉,玉心姐,你也尝尝看,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给你们做。”
沈玉心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她一眼,拿起架在盘中的勺子。
她还真把自己当下人了。
别人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而她姚子诗则是三句话不离江远恒,爱的够深的。
只是这样委曲求全的感情,有意义吗?
沈玉心舀了一勺意粉,就在她准备放入口中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姚子诗的声音。
“玉心姐,昨晚……远恒他……喝多了,可能是这几年我一直在照顾他,每次他喝多了都……你别怪他。”
她吞吞吐吐的不就是想说江远恒昨晚留在她那儿了吗?她是把自己当成古时的伺候丫头。
别怪他……倒显得她还挺大方。
江远恒做错了事儿,她替他说话,挺有牺牲精神。
沈玉心看着姚子诗的脸,就是冷笑一声。
姚子诗,你想让我以为江远恒昨晚在你的房里过的夜,能不能行啊你!
她看着眼前的意粉,脑海中浮现昨夜的情景……
昨晚念久睡着了,她拿着杂志在床上坐着,时不时看向墙上的时钟,她在等着他回来。
他临走的时候,她说过所以一直等着,要告诉他自己的腿没事,这是说好的,他做到她也必须做到。
只是等着等着,瞌睡虫来了……她的意识停在那一刻,好像就是那样抱着杂志,靠着床背睡着了。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他回来的身影,只是太困了没法睁开眼睛。
他在额头留下的吻,却让她感受分明。
还有早上起床时,床头柜的那本杂志完完整整的放在那儿,这一切让她很清楚,昨晚他来过。
听姚子诗这么说,原来他昨晚是喝多了,所以才出去的。
思绪回到现实,沈玉心放下手中的勺子,刚才是可怜姚子诗的付出,她才卖了个面子拿起勺子,原来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不怪,我怎么会怪他。
有人硬是贴上去,他都能不为所动,君子所为也!
不好意思,这个意粉其实我就不喜欢,你自己吃吧。”
她淡淡说,拿起自己的水杯离开厨房。
走到客厅时,她听见厨房传来一声脆响,盘子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对姚子诗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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