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说:“大好了。
我倒听说你辛苦了好几天。”
贾芸说:“辛苦也是应该的。
叔叔好了,也是我们一家子的造化。”
说着,有个丫鬟端茶来。
贾芸嘴里和宝玉说着话,眼睛却瞅那丫鬟。
只见这丫鬟细挑身材,容长脸面,穿着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
不是别人,正是袭人。
贾芸自从宝玉病了在这儿混了两天,把有名的人认了一半。
他知道袭人在宝玉房里不一样,见她端茶来,宝玉又在旁边坐着,就忙站起来说:“姐姐咋给我倒茶呢。
我来叔叔这儿又不是客,我自己倒罢。”
宝玉说:“你坐着。
丫头们跟前也这样。”
贾芸说:“虽这么说,叔叔房里的姐姐们,我哪敢放肆呢。”
一边说一边坐下吃茶。
宝玉和他说些没要紧的闲话,说谁家戏子好,谁家花园好,谁家丫头标致,谁家酒席丰盛,谁家有奇货,谁家有异物。
贾芸就顺着他说。
说了一会儿,见宝玉有点懒懒的,就起身告辞。
宝玉也没怎么留,就说:“你明儿闲了,只管来。”
还让小丫头坠儿送他出去。
贾芸出了怡红院,见四顾无人,就慢慢走,和坠儿一长一短地说话,先问她“几岁了?名字叫啥?你父母干啥的?在宝叔房里几年了?一个月多少钱?宝叔房里有几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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