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方才海云姑姑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后宫的女人们如同这池中之鲤,为了一丁半点儿的吃食费,要尽心思与敌周旋,殊不知真正掌控着生死的是那撒饵之人。”
说到这儿,沈凝酥握住方嫣方才撒鱼食的手,丝丝凉意传递过来,方嫣已知她意,不就此话题多言语,反而关心道:“这天气倒是慢慢透了丝凉意,我看姐姐未带薄披风,倒不如先用我的。”
“汀儿。”
她一伸手,汀儿已将披风送过来,方嫣亲自为沈凝酥系上绸缎带子,“姐姐莫愁,既已知晓谁才是掌控生死之人,将来诸多事情兴许就更好办了。”
夜阑更深之时,一场暴雨袭来,经此一夜,天气愈发冷了下去,接连数日大雨不断,花穗便是在这般清冷寂静的日子一袭红衣嫁出宫去的。
“小主,实在是皇上亲下的口谕,不见任何人,您还是请回吧!”
嘉德宫前,值守的小太监一脸为难地说到。
“我要见洪公公。”
“这……”
“怎的?我堂堂才人说的话在你这儿竟是不管用的?”
“管用管用,范才人息怒,小的这就去请洪公公,才人稍等片刻。”
话音落,那小太监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里跑。
见那洪广站在明政殿前一副愁容,小太监敛了敛神色,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师秦,锦华宫的范才人在宫门口闹着要见皇上好一阵子了。”
“咱家不是嘱咐过你了吗?今儿晚上皇上谁都不见。”
担心吵到里头那位,洪广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今日正是花穗姑娘大婚的日子,欣合宫那位姑奶奶闹了整整一天也未求得皇上网开一面免了禁足,此举在后宫佳丽看来,兴许是皇上对璃昭仪的宠幸已淡了许多,可依着皇上今日烦躁不安的情绪,洪广心里明镜似的,知晓令璃昭仪未能送唯一至亲的花穗姑娘出嫁,其实皇上也难受得紧。
现下,里头那位已十分难伺候,外头又有嫔妃来凑热闹,如何不令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夹在中间难做得很?
“可……徒儿已是好话说尽,范才人总也不依,即使知见不到皇上,她也非要见师秦您一面。”
徒弟唯唯诺诺的模样令洪广是又好气又无奈,不轻不重地斥道:“蠢才!
蠢才!
我怎教出你这般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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