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用过午膳,宁岁巧带了些煮得软糯香甜的八宝粥去往太后宫中,还未到宫门口便远远地见站着许多仆从。
“今儿怎么如此热闹?”
“姑奶奶今早才开宫门见了沈才人,其他人知道了自然也都眼巴巴地过来献献殷勤,我不也一样吗?”
“主儿你才与她们不同呢!
你是真心实意关怀太后,其他人只是做表面功夫罢了。”
宁岁巧没有接荷露的话,转而嘱咐道:“一会儿你把这东西送进去便是,我就不去了,告诉海云姑姑这会子人太多,我晚点再来。”
“那小主你去哪儿?”
荷露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宁岁巧——好不容易小主愿意出宫门一趟,因担忧小主闷得慌,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宫。
“嗯……”
岁巧抬头望了一眼这被宫墙划分得四四方方的碧空,叹了一口气,“荷露,我想回家,想爹爹娘亲了。”
“奴婢也想家了。”
荷露是宁府的家生子,她的父亲母亲皆是在宁府做管事的,所以从岁巧一出生荷露便是看着陪着她一块儿长大的,再后来荷露就被老太太指给了岁巧做贴身婢女。
在荷露送粥的空隙,岁巧只身一人去往御花园逛了会儿。
此时已是春末,池塘里有些许含苞待放的荷花,岁巧坐在凉亭里吹风,看碧空的飞鸟时而展翅高飞,时而静伫枝头,忍不住感叹道:“这宫中有什么好,倒还不如做只鸟儿自由。”
“若后宫之人人人都能像你这般想就好了。”
岁巧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她急忙回头,却不见人的踪影。
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刚出了凉亭右拐,只见树丛闪出一个人影。
此人虽穿着太监的衣裳,却是个身材颀长、宽肩窄腰的美男子。
他的眉目如被刀剑精雕细琢出的——鼻子高挺、目光如炬。
自小久居闺阁而后又匆匆入了宫的岁巧本就与男子接触不多,如今突然见了眼前这位,耳根刹那间染上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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