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上还有可令猫犬鸟兽发狂的药粉,对人身体倒是无甚影响,只是若搁置于身上,便极容易招恶犬所伤。”
“这药粉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是民间的方子,所需药材大概十来样,宫中药材存管严密,宫中之人很难制得出,刑部推断多半是从宫外送进来的,至于凶手目前还在查册对照。”
“众所周知西域药花唯独璃昭仪宫中有,设局之人如此猖狂,莫不是有人想加害于璃昭仪?”
孙九顺舔了舔干裂的唇,有些难为情该如何回圣上的话,明眼人都知晓这就是那位难伺候的祖奶奶发难于新人,陛下还这般问,可不就是对那位心存偏私想替她开脱?
“目前还未查出来。”
“不必再查了。”
“是。”
孙九顺想退下,心头却又悬着一桩未禀告的事,正站在原地踌躇。
“还有何事直说便是。”
“前儿个沈才人去广阳宫请太后的安,曾无意间提起,方宝林落水后夜夜噩梦缠身,又兼身子有碍,食欲不佳,如今已瘦得脱了相。”
听到沈凝酥的消息,梵昭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旁人吃不好睡不好她倒是操心得紧,母后如何说?”
“太后娘娘说方宝林怪可怜的,想寻个好日子替她问仙,好生做场法事。”
“朕知晓了。”
广阳宫的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次日海云姑姑特意去庙里请人算了个好日子,将为方宝林做法的时间敲定下来。
彼时,沈凝酥正坐在邀月楼同方宝林一道喝汤药,听到这条消息还有些愣住了:“我原只是试探,不想太后却放在了心上,幸而宫中有如此一位长者把持着,凡事不至于太有失偏颇。”
方嫣脸上也挂着清浅平和的笑容,她的疹子已好得差不多了,多日未出邀月楼肌肤也养得更加白皙,只是香消玉减得太过惹人怜爱。
入宫的时日说久不久,天气却已从炽夏慢慢转凉,自己却从未侍寝过,她没有机会捉摸天子的心思,更加明了当下若想在宫中安稳活下去,依靠沈才人兴许是智选,再者太后那边,也该多去孝敬孝敬了。
“药花一事,皇上下令不再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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