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默犀利地扫了一眼:“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理由很多,我就说一点好了,一个小小的柜台伙计跟东家说话,绝对不敢把嘴凑那么近。
那个人,充其量就是门店掌柜。”
楚离桑点点头,对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大为佩服。
正说着,柜台后的中年人已经迎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这位客官,在下是敝号掌柜,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谈。”
“跟你谈?”
萧君默斜了他一眼,“我要谈的事,你恐怕做不了主。”
掌柜矜持一笑,指了指二人身后的店门:“不瞒客官,只要您进了这个门,便没有什么事情是在下做不了主的。”
“真的吗?”
“当然。”
萧君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好,跟你谈也行。”
说着扫了周遭一眼,“只不过,贵号接洽客商,就是站在这门厅里谈吗?”
掌柜不慌不忙地笑笑,道了声“见谅”
,便请二人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还命下人点起了熏香,又奉上了清茶,这才微笑地对萧君默道:“客官,这回可以谈了吧?”
萧君默呷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在下从长安来,素闻贵号出产的绫锦乃扬州一绝,不仅织工上乘,而且花色繁多,在下很想亲眼见识一番,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眼福?”
掌柜眉头微蹙,吃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客官千里迢迢从长安来,就为了看一眼敝号的绫锦?”
“正是。”
“看完之后呢?”
“若果真名不虚传,咱们就接着谈,可要是言过其实,那就是浪费在下的时间。”
萧君默说着,露出近乎戏谑的一笑,“在下的时间可金贵得很。”
掌柜眯眼看着他,一时看不透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言行竟敢如此傲慢。
他强忍着怒意,冷冷道:“阁下云山雾罩,才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吧?有什么事,阁下不妨直言。”
楚离桑忍不住看了萧君默一眼,也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说,掌柜是不打算让我看贵号的绫锦了?”
“除非阁下说得出正当的理由。”
“说得好。”
萧君默呵呵一笑,他等的就是掌柜这句话,“那我就给你个正当的理由。
武德七年,朝廷曾下诏,命各级官府禁断民间织造的‘异色绫锦,并花间裙衣’等,称其‘靡费既广,俱害女工’,想必贵号也接到扬州府的禁令了吧?还有,贞观三年,朝廷再度下诏,对绫锦的花纹做出了严格规定,称‘所织蟠龙、对凤、麒麟、狮子、天马、辟邪、孔雀、仙鹤、芝草、万字’等,皆不许民间私造私营,并严令地方官府予以禁断。
那么在下想问,贵号依令禁断了吗?”
掌柜听罢,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唐自建元以来,为了避免重蹈隋炀帝穷奢极侈导致亡国的历史覆辙,便自上而下厉行节俭,反对奢靡之风,于是朝廷三令五申,禁止民间在绫、锦等高级丝织品上织造繁复工巧的图案,更不允许销售。
而朝廷和官府所需,则由官营织造坊生产提供。
禁令颁行之初,民间确实一度不敢从事,但随着时间推移,相关禁令渐渐废弛,地方官府在收取了织造商的贿赂后,一般也都睁一眼闭一眼。
然而这种事情,不追究则罢,一旦要较真,那便是违禁之罪,主事之人轻则罚款抄家,重则锒铛入狱。
袁公望旗下的织造坊,这些年产销的违禁绫锦数不胜数,若真要追究,那麻烦就大了。
掌柜虽然到现在也猜不透萧君默的身份,但至少知道他来者不善,更知道得罪不起,便勉强笑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可否打开天窗说亮话?”
萧君默无声一笑,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了掌柜。
掌柜接住一看,赫然正是玄甲卫的腰牌,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旋即趋前几步,躬身一揖,颤声道:“原来阁下是玄甲卫的官爷,小的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官爷包涵。”
萧君默当时在江陵找桓蝶衣讨要玄甲卫装备时,自然也包括了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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