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脸又不见了。
她反应过来时,低头看见他正蹲在她的脚下。
“你的鞋带松了。”
少年像在温柔地说。
跑鞋被抽紧的一瞬,不知为何,她的心跟着一紧。
少年抬起头,又笑,“明白拜倒石榴裙下是什么感觉了。”
王听云捂住了裙子。
向导有统一着装,白裙到膝盖。
他生得高,她不存在被偷窥的风险。
她第一次面对半蹲的男生。
暖阳洒在他的脸,如同白日有了满天星。
她干干一声,“你起来吧”
黄挚站了起来,两人靠得极近。
他的影子包围住她,逼得她退后一步。
她不敢抬头,“你是谁啊”
“黄挚。”
他停顿一秒,“挚爱的挚。”
王听云吓得跑了。
她从小到大,没有和异性相处过。
和黄挚的半臂距离,是她活了十七年最亲密的一次。
黄挚罩下的影子,如同一道鬼影,拴在她的身上。
挚,执手。
这样一想,影子更黑了。
做完作业,到了吃饭时间。
这是王家的规矩。
只有做完作业才能开饭。
不管到几点。
饭桌上,王母察觉到女儿走神,板起面孔,“在想什么”
王听云一惊,赶紧回答“在想明天的课。”
“嗯。”
王母又说“你也要反省你的月考成绩。
理科套公式、套模版,为什么丢了那么多分”
王听云嗫嗫地说“我做题的时候粗心了”
王母狠狠地放下了筷子,“期末你也是这个借口。
一个寒假,还不够你检讨吗”
王听云憋着一股气,“妈,我下次一定考好。”
“嗯,吃饭”
王听云洗澡时,关上浴室门,才算喘过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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