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是一堵墙,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监牢里大抵是分不清外面是白日还是夜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睡觉。
“刑具都用过了,罗尚书这是又找到了新花样,让我试试?”
周卿颜说得轻描淡写,却深深刺痛了云攸的心。
她的脚步一下停止不动了,身后跟着她来的狱卒压低了声音道:“云姑娘找到你的东西,就尽快出来。”
周卿颜猛然起身,背对着云攸,藏起自己难看的伤口,唇边陡然挂上了一抹淡笑。
笑意中没有一丝悲凉,反而显得越昂扬,像是扎根在山间顽石里迎风的劲松,没有半分要折腰或是退避的怯懦。
也许是太痛,他的动作太猛,身体不经意晃了一下。
他努力站定,强撑着挺直脊背,看见了墙边灯下立着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一瞬他低低笑起来:“连这里都敢来,云儿可真是长本事了。”
云攸眼圈微红,过了好半晌才稳住心神,嗓音轻颤道:“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常客。”
迈步走上前去时只觉像是踩在云上,深一脚浅一脚有些飘忽。
也是走得近了,她才看见周卿颜身上的伤痕。
触目惊心!
只见周卿颜额头处流淌而下的鲜血早已凝固干涸,形成了暗红色的血痂,原本俊朗的脸颊高高肿起,像是被人用力扇打过,左侧眼睑也肿胀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从微微张开的缝隙中透出一丝光亮来。
整张脸上,已然找不出哪怕一寸完好无损的皮肤,到处都是淤青、擦伤和红肿的痕迹。
目光缓缓下移,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手臂上、肩膀上、胸口上……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鲜血。
云攸望着眼前这一幕,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伸出微微抖的手,隔着粗粝的牢门,小心翼翼地朝着他的肩头探去。
当她的掌心轻轻触碰到他的肩膀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一种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迅在她的掌心中蔓延开来。
皮肉绽裂的声音刮着耳廓回响,他挺直的脊背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云攸的心口猛地一窒,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般。
她的脸变得毫无血色,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焦急地伸向他的鼻间,轻柔地擦拭着那些源源不断流淌而出的血污,让他艰难的呼吸能够稍微顺畅一些。
他究竟经历了怎样一场残酷至极的折磨……
这寒湿的牢房中除了蒲草和腐锈味道,还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与耗子的尸臭味儿。
这湿冷阴寒的牢房里,除了蒲草和铁锈腐朽的气味之外,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与耗子的腐尸臭味。
“别擦了,鼻子堵着还好受些,起码闻不到那……”
周卿颜苦笑着说道。
云攸不禁怅然若失,恍惚之间,手帕悄然滑落。
站在外面,她竟不敢靠得太近,怕见着他狼狈的模样,也叫他难堪,只问:“他们怎敢下此重手?”
周卿颜却望着她道:“相比战场上受的伤,这些不算什么。”
云攸鼻子便又酸了。
周卿颜却是忍不住笑,但大约也是这笑牵动了背后的伤口,让他吃了疼,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又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了些:“这里太脏乱,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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