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远冷冷道:“常言说得好,强敌易挡,家贼难防。
我们几人彼此猜测、彼此怀疑了许久,却依然是毫无头绪。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借助旁人的力量来保护夫人了。”
任中杰叹了口气,道:“于是你们就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暂时的充当护卫之职。”
罗镜文凝重的道:“你和本帮的任何一位当家都没有瓜葛,不可能与那内奸同流合污,所以是最适当的人选。”
任中杰把酒倒进了嘴里,淡淡道:“但我却是个秉性风流的无行浪子,你不怕我藉机勾引夫人麽?”
罗镜文仰天大笑,连眼泪都差点儿笑了出来;鲁大洪和张继远的面上也露出了嘲弄之色,似乎听见的是世界上最荒谬、最幼稚的话语。
“我知道任公子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罗镜文总算止住了笑,正色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绝不可能把夫人弄上手的。”
任中杰自负的道:“除非她如今已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让我兴不起半点胃口。
否则的话,哼哼”
罗镜文悠然道:“夫人正处在女人最成熟、最黄金的年龄,真可以说得上是‘国色天香、气质典雅’,更加难得的是,她对我们大哥的忠贞专一,已经达到了天下少有的程度。
除了自己丈夫外的其他男子,她简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等到任公子将来见到她后,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了眼下就请移驾鄙帮总坛,共同商量保卫擒凶的大事。
未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任中杰并不答话,只是拎起酒壶自斟自饮,浓厚的双眉微锁,似在思索一个极大的难题。
一直到桌上所有的酒都被喝光了,他才伸手将杯盏一推,沉声道:“我不去!
这个委托我也不会接手,请阁下另觅高明吧!”
鲁大洪脸色骤变,厉声道:“为什麽?你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任中杰淡淡道:“贵帮若想委托我和美人花前月下的谈心,我自然是拍胸应承的!
但若要我劳心费力的保驾护航,在下却提不起这个兴致!”
说完,他就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房门外走去。
鲁大洪手握宣花斧,五根手指捏得“咯咯”
作响,张继远的手也已按住了刀柄,两双眼睛如要喷出怒火来,死死地盯着任中杰的背部。
只要罗镜文一使个眼色,二人就会如狼似虎的扑上去,用最狠辣的招式向他招呼。
这一次没有那碍手碍脚的侍芸投鼠忌器,战局肯定和刚才有本质上的区别。
谁知罗镜文却安然端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摇晃着折扇。
转眼间任中杰已出了门,他却连一点攻击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鲁大洪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老三,你为什麽不让我们拦住他?”
罗镜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因为我早已算准了,他会自己跑到神风总坛里去的。
像他那样视女色为命的人,要是没有亲眼见到夫人的姿容,又怎麽会压得住好奇心?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回到总坛里去迎候他”
他的笑容显得十分自信,彷佛料定事情的展必然会在他的预料之中。
任中杰虽然是个出名难缠的人物,可是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掌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谁叫他那麽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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