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两人对彼此几乎“儿行千里母担忧”
的操心,余幼笙眼底笑意更深,耐心等季宴礼交代完,乖顺答应下来。
习惯对方做多话少,余幼笙难得见到男人如此健谈,哪怕是通过电话,也不自禁受到情绪感染,轻轻笑起来:
“季宴礼,听上去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
大概是信号问题,话落后对面忽地陷入一阵长久寂静。
“还好。”
将近十秒后,季宴礼才出声回复,声线又恢复往日所熟悉的低沉柔和,只是听着不大自然:“你刚才说要在朋友家吃晚饭,带上药了么。”
“带了,”
经过上次医院陪许泽的经历,余幼笙现在只要出门,长短效胰岛素笔都会随身携带,“但我应该不会留宿,不放心三月一个人在家。”
“想玩就留下,”
季宴礼提出另一种解决方案,“董秘书会去家里接三月,你的事优先。”
本就不想独自过夜的余幼笙立刻被说服,最后一次挣扎:“那我需要把钥匙送给他吗。”
“没关系,他有家里钥匙。”
正听季宴礼说话时,余幼笙又听背景音里出现一道熟悉的慵懒男声:“季宴礼你愣着干嘛呢,喊你好几次了。”
“哟用的是白色手机,那我知道是谁了。”
懒淡男声由远及近,率先自我介绍,“余老师,我是林栩,上次在花店送你姬金鱼草的那个。”
“林先生您好。”
“听季宴礼说,你把花照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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