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这样说道,“既然是信物,自然是各持一段了。
这样吧,赵姑娘,你,你先选吧?”
思忖片刻之后,我这样说道:“韩将军,这信物最后的一道工序,出自本姑娘之手,于是,你就将优先选择的权力交给了我?哦,这样吧,我所拿的这一段,少了‘王’字右下角的那一点,单独看,其实就是一个‘工’字。
嗯,想想也是,我手下织工众多,有了这支短棒,甚至是在号令手下之时,也就多了几分底气……”
拿过另一支短棒之后,韩昭带着一丝讪笑,轻声道:“三年之后,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从远方赶回来的。
这样看来,我手持的这根短棒,是‘工’字多一点,也就是要多走一点路吧?嗯,这,这就是天意了……”
两人分持信物,各回自己的居所。
返回的那一小段路,我有意放慢了脚步:如今,这信物在手,我总算是多了一点儿底气了吧?韩将军深知“军中无戏言”
,那信物,自然就带着军令状之类的意思了。
这支作为信物的短棒,我自会好好珍藏,以作为以后相见之时的凭证。
韩昭韩将军呢,但愿,他也是这样。
当初,在玉带溪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留着短须。
当时,包括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只觉得,他是故作老沉。
此刻想来,那时候,那姑娘刚遇害不久,他这样做,自然也就包含着某种蓄须明志的意思了!
单从这点上看,他就不是一个薄情之人。
近段时间,由于要回京办事,出于某种考虑,他刮掉了胡子。
然而,我坚信,他那一雪前耻的决心,早就铭记于心了。
这样一来,留不留胡子,也就没有多大区别了。
九泉之下的那位姑娘,也能够体谅、理解他吧?
毕竟,最好的告慰,不是整天愁眉苦脸,以泪洗面。
而是,尽忠于苍生社稷,还有,将那作恶者绳之以法。
牢记过去,从来不是为了束缚前行的脚步。
相反,而是更好地勇往直前。
和那姑娘相关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也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我还是会闪过这样的念头:这尘世间的相遇与相识,还真有点意想不到啊!
当初,在我的印象里,这位韩昭韩将军,就只是一个忠于职守且略显古板固执的将领。
自然也就不会想到,他还有那样一段刻骨铭心、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魏基立那家伙,让我一时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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