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本是公府千金,又与兄长鹣鲽情深,如果不是他,又何必非要委身另一个男人?
他从六岁那年自请出家开始,便已经预料到自己日后的命运。
既然他能断情绝念地苦修二十多年,为何又不能抛却这一具皮囊,成全兄嫂二人?
因而他垂下眼帘:“夫人请回罢,贫道的病,不需治。”
秦雪听到他这淡淡的语气,偏又双手扎煞着,露出几分无措,不由愈觉好笑,道:
“你若不治,就会血竭而亡,难道你愿意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
玄昭道:“死又如何?不过是早登极乐。”
所气者,乃是他不将自己性命当一回事。
所叹者,便是她深知玄昭此言,并非不顾惜自己,也不过是不想再让他们三人重蹈共妻背德的宿命罢了。
为此,他可以牺牲自己。
正如霍陵可以将妻子分享出去,正如她此时此刻的投怀送抱。
一时间,她心内愈发怜惜不尽,之前还有四五分不情愿,此时倒只剩下半分了。
此时极乐过后,二人俱是喘息不停。
当下一番恋情热,直到秦雪听见屋里的西洋式自鸣钟响了数下,方才云雨住。
这个时辰,霍陵怕是要下朝回来了。
虽说她已打发人给霍陵递了话,既特意点出要接玄昭回来,想必霍陵也明白她的意思——
玄昭的病,只能靠与她来治,若要他好,便只能叔嫂在一起。
但霍陵知道是一回事,他在家时自己却与小叔子滚在一处,秦雪只是想一想,便觉羞愧难当。
因而她匆匆穿上衣裳,理好发鬓,因是瞒着众人,也不好叫人进来伺候,方掀起外间帘子,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拦腰将她轻轻揽住,眸光幽沉,神色间看不出喜怒,秦雪不禁咬了咬唇,此时脸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春色,小声道:“夫君……”
霍陵什么都没说,只道:“二郎歇下了?”
秦雪只能回答:“是……”
方想解释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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