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治来治去,只让道门一干别有用心之人做事愈加隐秘。
而这打着反魔旗号谋取利益的邪风,就从未停过。
她是当真迷茫了。
然而封如故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支颐笑道“我心里有数。”
“……有数。”
燕江南早把他这套说辞听絮了,“你总说你有数。”
封如故“你信不过小师兄的主意?”
燕江南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交臂靠在椅背上。
她有何不信呢。
她只怕再这样拖延下去,他这颗慧极的大脑会变成白纸一张。
封如故像是对自己的状况全不在意,搓捻着袖口,询问她“你不在家,谁来看家?”
“师兄来消息,说你受伤,我便把诸事暂时交给如昼师叔打理。”
燕江南道,“亏得她近来采药归来,回了风陵暂歇,不然,风陵可一日离不得人。”
封如故道“你先前去调查被唐刀客杀害的风陵弟子,状况如何?”
“没能查出所以然来,更不知用唐刀的混账的用意。”
燕江南沉吟片刻,道,“……倒是我派弟子陈尸的梅花镇,近来怪事连连。”
“何事?”
“那地,近来鬼事幢幢,已接连有三名男子死于非命。”
燕江南道,“受害的都是青壮年男女,年纪到了,便找冰人合婚,各得了一段佳缘。
结婚当夜,男方当着亲友揭开盖头,见新娘娇美,自是欢喜。
谁想,没有一人活过婚礼当夜,皆是惊惧而亡,眼球爆出,新娘则消失无踪,床底则躺着一具僵硬的女子尸,面上贴着鲜红加官,宛如盖头。
——这才是真正的新娘。
苦主亲属前去报官,闹洞房的人按印象绘制画像,现每个揭开盖头时出现的新娘,皆是同一张娇美含笑的面孔。”
“官府追究起来,竟谁也不知这女子是哪户人家的。”
“咱们风陵的弟子便死在一间纸扎店外。
我猜想,该是有人以纸人纸马等邪物为媒,以‘儡’害人。
但我蹲守了些时日,未见有‘儡’的痕迹出现,而我为了调查弟子死亡之时,之前是以道人身份入城,怕是打草惊了蛇,耽搁了一段时日,见实在无甚斩获,只得先行折返。”
封如故确认了一遍“……‘儡’?”
燕江南“是,怎样了?”
封如故想到了常伯宁追踪那刺杀自己的人,那人便是用儡术中的移物之阵逃遁的。
……这便是他为自己安排的下一个去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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