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少年,厚实的被褥莫名失去了踪影。
李莲花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刺穿了整个脊背,冷得他浑身难捱。
他蓦然睁开眼睛,一间铁牢房闯进视线内。
牢里站了三个尚且半大的孩子,他们衣衫破烂,浑身是血,身形微微颤。
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了另外十几具刚刚失了温度的身躯,室内满地血色泥泞。
李莲花就站在这些孩子跟前,他一身白袍本该分外显眼,但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呕……”
刺鼻的浑厚血味在鼻间蔓延,身上,手上全是黏腻的触感,哪里是几个孩子能接受得了的。
有一个人承受不住这满地狼藉,他狼狈地扶着墙干呕,下意识地用沾满了鲜血的手去擦脸,却反而抹了自己一脸血腥。
牢房的铁门外突然传来嘎吱一声脆响,铁门被开启又重重关上。
方才那正扶着墙呕吐的少年猛地抬头,紧接着就被闯进来的两个人死死按住。
他挣扎着叫喊了几声,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扬起了头,却对上了一双浑浊的,犹如虎狼一般充满恶意的眼眸。
那站在牢房外背手而立的中年男子微微眯着眼睛,声音嘶哑沉静:“把他杀了,你们两个就能出去。”
从始至终都没动弹过一下的那两个孩子,在听见这句话的下一刻终于微微动了动胳膊。
其中一个人僵着胳膊,几乎是绷直了腿往前迈步走,他来到了这名被按在地上的少年跟前,随后举起了手。
他手里是一块被磨得尖锐的细长陶瓷碎片,碎片伤人又伤己,少年的掌心也被锋利的边缘割开,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了。
但他仍然不知疼痛一样紧握着那块碎片。
他照着地上少年裸露出来的脖颈,猛扎了下去。
一声闷响,一声痛呼,换来满室寂静。
血色喷涌而出,却倒下了两具身体。
陶瓷碎片从少年掌心里掉下,落在尸体上,连道响声都没有。
整间牢房里,除开那中年男人和手下以外,只剩下一个还站着的少年。
他脸上看不大清神情,动作却极其冷静地将插在尸体后心处的残破匕抽了出来,走出了为唯一胜者打开大门的牢房。
从一开始规则就已经点明,只有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能出去。
那中年男人眼底流出赞赏,他低头看了这满身是血,面无表情的少年片刻,最后勾起了唇角,“不错。”
李莲花从始至终都沉默着看着事情的生,他什么都做不了,但却将目光放到了那走出去的少年身上。
片刻后,场景忽然转变,牢房化成了夜晚。
一座建立在密林深处的,犹如堡垒一般森严的府邸燃起冲天大火,里面时不时传来惨叫,尖喊。
一道淌着血的瘦长身影从围墙上狼狈翻出,狠狠摔在了地上。
李莲花眨眨眼睛,看着这名披着破烂黑袍的少年一瘸一拐地跑入密林深处,逃亡天涯,不见踪影。
府邸里炸出一声充满了怒气的喝声,那中年男人鬓角多了几缕白,正朝着手下大喊,“死,也要把笛飞声给我找回来!”
“无论死活!”
这一声怒喝传入了李莲花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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