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犯了一种头疼病,一旦疼起来真是要命的那种。
他就像是做贼一样,买次依靠买菜剩下的那点钱存起来,然后存得差不多了之后,就会去一家不合格的医药黑店里购买管制药品,止疼药。
因为止疼药的路子不正当,又不好搞,所以,价格自然要比正常价格高出数倍。
大概是用了几个月后,他开始上瘾了,一开始只是神经对药物的心理依赖,可是他并不想控制自己,他觉得,自见禅师说得对,万物终归是有一死,但活着的时候就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比如他想嗑止疼药,不该控住自己,让自己这么难受,不然到死的时候会有遗憾的。
可以说,他这是在没有节制的进食杜冷丁。
当然,光是每次买菜剩下的那点钱自然是不够他挥霍的,于是他开始了信用卡套现,里面八千多的余额,他分两次套了出来,以及各种网贷,可谓是欠下了一生都难以还完的债啊。
身负巨额现金的他,这些钱的用途基本上是用来买烟酒还有止疼药。
因为房子还没修好,一开始只是在工地上随便用水泥砖和石棉瓦搭建起来的小蓬,刘汶苇就住在工地上那件小蓬里,看守工地上的材料,以防有人盗窃。
而父亲则是住在一公里外的伯伯家。
所以他最喜欢的就是晚上,因为晚上爸爸不在工地,要去伯伯家休息。
剩下的就只有刘汶苇一个人。
他会背着爸爸偷偷地抽烟酗酒,嗑止疼药,尽情的享受每一个独处的夜晚。
而第二天,他则会和往常无异,正常做事,也不和爸爸说话,只知道爸爸教他干啥他就干啥。
就连上市场买菜,卖家问什么他都只是嗯一声,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去和别人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转眼间刘汶苇21岁了,已然不见了那个会更换各种面具,在社会上纵横自如的猴子了,转而成了一只自闭的抑郁猴子。
本以为修个房子很快,顶多不超过一年,却没成想,一年过去了,也就只是修起了地下室,还有一楼和二楼没有开始修。
这样算来,一年修一层,那么岂不是还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修好?
这就像是一个一眼就能望到边的牢笼,仅隔一步之遥,外面就是大千世界,大千世界里有非常多非常多让他恐惧的人类。
处于牢笼中,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迷茫过。
不喜欢这样身在牢笼里被格局所限制的感觉,却又不想逃出牢笼。
这偌大的世界啊!
竟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吗?
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用越空的方法,来遗忘所有的痛苦,只是这越空貌似根本就不适合他这种六根不净的人,因为他压根就无法入定,总是心事重重,却又想不出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具体原因。
自见禅师说自己有佛性,可能也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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