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参见管勾!”
“李尚和在?”
“属下建,参见管勾!”
“林谷重何在?”
“林谷重何在?”
……
“来人,给某记下,未到之人,杖责二十。”
“哼,在衙门做人做事,最重要的便是知晓规矩,守着规矩。
莫以为有些门路晓得珠算就敢肆意妄为。
这月,新任大司农刚刚履新,正是规矩日严的时候。
今日我不过偶然考察,惯例巳时点卯,未曾想,竟是如此多人不在。”
“尔等领朝廷俸禄,却如此怠慢国事,本管勾如何能饶!”
“还有一人,本管勾点卯。”
“秦侠何在?”
陈皋文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冲入一人,堪堪停在最后一列,又听见这点卯之色,出列见礼。
“属下在!
参见管勾!”
恰此时,一干兵卒冲入院内,见到这一幕,听着陈皋文点卯朱慈烺应到,顿时收起兵械,跑到一旁。
这些兵卒在衙门里历事许多,哪里还不明白内中诡秘之事,当下退后,变作路人甲。
此时,庭外又气喘吁吁跑进来几人,正是张奇以及司务厅几个黑衣壮汉:只见张奇指着朱慈烺,对司务厅管勾保卫事费继宗道:“就是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冲击户部衙门!”
朱慈烺闻言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只是肩膀略微一抽一抽地,颇有些笑岔气。
张奇刚刚说完,抬起头,眼神正好对着云南司管勾陈皋文那副幽怨狠厉的目光:“张奇,尔带兵入我云南司,是要作甚啊?”
看着眼前场景,见朱慈烺在列队之后,安安稳稳地站好了。
张奇见此,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次下马威失败,而且拉着司务厅的兵卒过来,更是将自己这次丢人还丢大了!
陈皋文见司务厅的人都来了,当下不再管张奇,将他视如弃卒!
一念及此,张奇浑身一阵战栗,嗫嚅着嘴,全然不知到说什么了。
司务厅是直属户部尚书侍郎的,总揽户部后勤、纪律、保卫等一切庶务。
这次听门子张奇说竟然有人闯入户部衙门,顿时将司务厅吓得鸡飞狗跳,负责司务厅的经历费继宗更是吓得几乎魂飞魄丧,顿时拉着几个武艺好的手下跟着张奇一路跑到云南司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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