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听她们一早上夸沈惊游,逆反心思来了,同海棠争执,“熊做错了什么他追着熊砍?他就是有病,哪里都有病。
我不喜欢什么,他偏要给什么,我不喜欢谁,他塞给我。
他……他还管我!
他凭什么管我?!”
姜芙蕖回头攥住海棠拿着红玉簪的手指,小脸绷着,“沈惊游就是有大病,他无药可医了,罪无可恕,病入膏肓,弥留之际,乱箭射死,气死我了!”
海棠瞧着镜子里慢慢出现的高大身影,脸色苍白,小声提醒,“小姐……小姐……姑爷可是你的夫君呢,怎么敢这样胡说八道。”
姜芙蕖视线被海棠身子挡住,根本不知道海棠为什么转了口风,生气道:“我早就发现了海棠,你和阿宝不一样,阿宝向着我,你总说别人好。
我才是你的主子,沈惊游他是外人,外人,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知道吗?你再说他好,我就把他脸抓花,我看他成了丑八怪,你们还说不说了。
沈惊游个花孔雀,他黑心肝,不,没心肝,他……”
海棠一把捂住姜芙蕖的嘴,咬牙切齿,“求求了,小姐,别说了,姑爷来了。”
姜芙蕖赌气被打断的酣畅淋漓的每早一骂,又疑惑地侧过脸看了海棠身后。
沈惊游着一身藏青色金线绣凶虎丝绸常服,头发用藏青玉冠束起,腰间束的规矩,配两块押襟青玉佩,他抱臂,右手中指戴一只黑玉嵌金佛经六字指环。
冷象牙白的手指因抱臂搭在胳膊两侧,精美的白玉一般。
更不消说那冷肃俊朗的脸,矜持清傲的气派。
年轻的沈惊游这贵气无极的气质确实比上一世在军营里吃土六年的沈惊游要优秀许多。
此刻他垂眸似乎正听的入神,见姜芙蕖不开口了,缓缓抬眸用视线询问,似乎等她继续。
姜芙蕖咽了咽口水,都忘了起身跟他行礼,“……”
“乱箭射死,和气死我了,不是成语。”
“……”
“改日去我书房,翻两本大梁成语选集送你。”
海棠缩着脖颈退下。
姜芙蕖攥攥手指,用力地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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